“她有什么苦衷不能和大人說,非得一個人解決?”
“........”
說不過元千,元安嘆氣,卻在此時。
如玉擊般清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我這不是來解釋了?”
這聲音?!
兩人登時回頭。
只見女子著淡粉色衣裙,閑庭信步般慢慢往他們這邊走,姿態從容。
這時候裴姑娘不應該在出嫁的轎攆里么?
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底看到了疑惑。
元千臉刷的紅了:“.......”
這剛在背后說人壞話就被抓包。
裴晏如沒在意,往那屋子遙遙望去一眼,“你們各忙各的去吧。”
“是。”見她來了,元千心中的氣頓時散了,雖存這滿腹的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來日方長,總能尋到機會好好問上一問的。
元安拱了拱手,同元千一同離開了。
等兩人走了,裴晏如目光落在那緊閉的房門上,踩著落葉過去。
“扣扣。”
屋內,男子靠在案桌上,酒瓶滾落了一地,伴隨著那被掃落在地的公文,滿屋狼藉。
這會兒正困倦著,突然聽見敲門聲,沈于淵想也不想喝道,“滾。”
裴晏如聽見聲音,纖細的手推開門,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眉心微蹙。
他這是,喝了很多酒?
感覺到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沈于淵抬眼,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眸子染上戾氣,卻在看清女子面容時愣住了,隨即嘴角扯上冷笑,諷刺,“你不是出嫁了么,來我這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連句解釋都不肯給他么?
外人面前高貴冷傲的權臣,此刻卻頹廢的像個沒人要的小孩。
他一襲大紅喜服,墨發沒用玉冠束起,凌亂的披在身后,眉宇間盡是冷意。
裴晏如心臟抽疼,心底涌上愧疚,站在原地沒動,輕聲解釋,“我爹娘可能沒死,他們在大興國,需要我去救。”
一句話,沈于淵指尖微頓,忽而失笑,他撐起身子,腳步忽地一個踉蹌。
見狀,裴晏如忙伸手扶過人,“你別生氣,這兩日我本是想來尋你的,但皇家侍衛將裴府團團包圍,就是丫鬟也出不去,我沒辦法出來。”
她不是沒想過扮成丫鬟的模樣過來,但皇帝把事做絕了,整座府邸如牢籠一般被侍衛團團圍住,根本找不到機會。
隔著衣衫,感覺到那熾熱的溫度,目光微頓,忙伸手覆上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熱了?
話音未落,忽地身子被橫空抱起,她下意識抱緊他的脖子,看著那幽邃的眸子,心頭犯怵,從心道,“你喝多了,放我下來,我去給你熬醒酒湯可好?”
他抿緊了唇沒說話,抬腿往床榻走。
眼見著離床榻愈來愈近,裴晏如心尖微顫,心跳如雷,忽而軟了聲音,“我這不是逮著機會就來尋你了嘛,沈哥哥不要生氣了可好?”
裴晏如心底愧疚,連帶著嗓音都軟糯下來。
往常她喚他一聲哥哥,他都不生氣了,這回想來也是....
“呃!”
背貼上柔軟的錦被,身前,高大的身軀籠罩下來,封住了那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