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裴晏如聽見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傳進耳蝸,“今日本是我們大婚之日,婚禮可以晚些補給我,洞房花燭先圓上。”
補、補給他?
裴晏如一時走神,肩膀處輕微的痛感襲來,登時眸子恢復幾分清醒,見他辦事麻溜,哪有半分醉了的意思,“??”
不是說喝醉了的人不能干那事?!
沈于淵微抬起身,低眸,女子安安分分的躺在那,衣衫半落,全然不知自己有多美好,只睜著朦朧的眼睛看他,純粹又帶著些許茫然,讓人很想欺負。
他也這么做了,俯下身去。
“唔——”
不知過了多久,待裴晏如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隔著窗欞,隱隱可見外頭的光亮。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還在太傅府。
目光所及之處,都已經收拾好了,連帶著屋內的酒氣都散的一干二凈。
裴晏如微微動了動手指頭,突然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她偏頭去看,卻見那纖細的手腕上扣著黃金打造的鎖鏈,長長的鏈子連接著床沿,伴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發出“簌簌”的聲音。
“???”她這是被他鎖住了?
裴晏如低眸,她只穿著一件單衣.....正納悶著,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把錦被往上挪了挪,抬眼看過去,男人已經換下了喜服,著一襲暖白仙鶴長袍,玉冠束發,說不出的矜貴優雅。
但這是人干事?
她嗔怒,“沈于淵,你這是做什么,我還有事,不能留在這。”
“對了,現在什么時辰了?”見他耐心的將托盤放下,裴晏如眉心皺了皺,問。
“現在丑時。”沈于淵眸色未變,將托盤中的小米粥端出來,邁開長腿過去,至床邊坐下,啟唇,“你睡了那么久想來餓了,先吃點東西,我讓人去攔截了和親的隊伍,這會兒還在郊外呢,你想何時去追就何時去追,左右不過多派些人去就是了。”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聽得裴晏如眉心突突的跳,她伸手欲接過來他手里的粥,卻拿了個空,緊接著白玉勺遞到了嘴邊,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還有力氣?”
“............”
聽聽。
什么虎狼之詞!
裴晏如敗下陣來,等吃完粥,她瞅了眼那金燦燦的鎖鏈,瞥過去一眼,“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解開?我今日不走,待入了夜再出發。”
“不急,我找到了個好東西,咱們來試試。”
什么好東西?
裴晏如眼底浮現疑惑,卻見他自衣袖中拿出一本格外眼熟的冊子,她瞳孔一縮,忙撲過去搶,“還給我!”
祖母給她的小H本!
明明她藏的好好的,怎么會落到他手里?!
她手受了束縛,以至于沈于淵一個閃身便躲開了她的手,長身玉立的站在一側,幽深眼瞳中劃過細碎的笑,“怕什么。”
裴晏如能不怕么。
那……不能播不能寫的地步!
見她花容失色,沈于淵覺著有趣,修長的指翻了幾頁,眼底微暗,卻是輕描淡寫道,“我覺著甚好,密切接觸,相親相愛。”
裴晏如:“……”
大哥,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