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裴錦月說是回去,實際上則是飛上了屋檐看雪,她單腿屈著,手上還拿著一個酒壇子,旁邊還放著一壇。
找人找了一圈沒找到,結果一個抬頭就發現人就在自己的屋檐上,云九鶴沉默了,默默飛身上來,在女子身旁落下。
他眉梢微挑,“你怎么了?裴大姑娘沒陪你一起看雪?”
“看了,但似乎又沒看。”裴錦月回。
云九鶴:“???”
這啥意思?
看了就是看了,沒看就是沒看。”
這怎么還能整出來似是而非的答案來??
“昨兒就下雪了,所以她的初雪是和太傅大人一起看的,不是同我看的。“裴錦月悶悶道。
雖然那個傳說是關于愛情的,但是那又什么關系,只要她心夠誠,放在家人身上效果也是一樣的嘛!
說到這個,云九鶴默了下。
似乎看出來他的無語,裴錦月瞅他,“干嘛這副表情,雖然沒和你看,但你也別難過呀,這每年都下雪,等來年咱在來看就是了唄!”
“你還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云九鶴扶額。
昨晚發生了什么?
裴錦月努力回想,腦海中閃過一些支零破碎的畫面,試探著問。“你說的咱倆昨晚一起喝酒?酒后我沒對你做什么吧?”
因為前幾日擔心她爹的手,裴錦月按捺了好幾日,直到聽裴晏如說她爹的手暫時穩下來了,裴錦月這才開始放縱起來。
這家人團聚的好日子,她爹不能喝酒,但她可以把她爹的份兒一起喝了呀。
于是乎。
她叫上云九鶴,猶豫了下,在她自己屋子喝酒定然是不行的,雖然宮殿大,但是萬一阿姐過來尋她,豈不是又要挨一頓訓?索性去了云九鶴臨時住的屋子里。
她記得,那時候屋子里燒了地龍,屋里頭是暖的,酒是燙過的,喝下去也是暖融融的,所以沒過多久她就把大氅脫下來了,隨后不知道又說了些什么,只知道酒一壺一壺的喝下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她忘了個干凈。
云九鶴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本正經道,“你昨晚輕薄了我。”
本以為這么說,面前的女子怎么說也會臉紅,再不濟也是驚訝。
事實上,裴錦月驚訝是驚訝的,但很快,目光灼灼的盯著云九鶴,直白的問,“說說,我怎么輕薄你了啊?應該沒做到最后吧?我怎么都沒什么感覺??”
一早上起來,她除了有些頭疼,身上到底沒什么,除了脖子那邊紅了點。
可能是被蚊子咬的。
云九鶴被那亮晶晶的眼睛看傻眼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別過頭去,先紅了臉,輕咳了聲掩飾尷尬,“你個女兒家,怎的能說出這般的話來,害不害臊。”
“嗯?方才不是你先說起這話的,那你不要我負責就算咯。”裴錦月露出了八顆牙齒,妥妥的渣女發言。
云九鶴臉更紅了,這回是氣的,想也不想道,“你親了我,還....還摸我。”
本來是想說勾、引他的,但這話云九鶴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只能勉勉強強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