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明惜不敢真的吃酒,只看著面前的老婦人,閑聊幾句后忽的想起一事,猛的拍了下自己腦袋,壞了。
她忘了同姑娘說那事了!
見明惜急急忙忙的,老婦人起身,面帶關心的問,“明惜姑娘,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
明惜正想往書房的方向跑,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慌忙道,“嬤嬤,我有事要同姑娘說,先過去一趟啦。”
“好,明惜姑娘慢些。”
靡靡之地,美人如云,輕歌曼舞,惹人錯不開眼。
“蘇大公子雅興。”一道絳紅色錦袍的男子攜著兩個仆從,待進了香云樓,徑直朝著蘇羽而去,在人旁邊落座,興致十足的瞧著面前的舞娘。
來人正是傅坤,傅坤生的五官平平,身材臃腫,此刻穿了絳紅色錦袍,非但沒能穿出傅定儀的妖艷惑人,反而愈發顯得老氣橫秋,足足將二十來歲的年紀穿成了五六十歲的老大爺。
蘇羽瞥過去一眼,在那絳紅衣裳上一掃而過,一言難盡的收回視線,“傅大公子今日怎的沒去賭坊,改換了此等風月之地?”
聞言,傅坤笑了笑,那雙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劃過精明之色,“這不是聽聞羽兄從邊境回來,還沒能給羽兄你接風洗塵呢,特此來尋你。”
“哦?難為坤兄費心。”蘇羽從善如流。
蘇家同傅家平日里并未往來,稱兄道弟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無人當真。
傅坤自是聽出蘇羽語氣里的敷衍,眼神警惕的往四周望了望,四周絲竹聲,琵琶聲不絕,伴隨著喧鬧聲,他壓低了聲音開口,“羽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可聽說了,上回你是叫人抬回來的,你心中就沒半點恨?”
若是叫敵人打傷的便罷了,他可是聽說了,蘇羽的傷是讓裴二姑娘打的,硬生生打斷了一條腿。
上回裴大姑娘那小賤人害得他損失了好幾千兩銀子,在家中多日抬不起頭來,想起來他便恨得牙癢癢。
一提起之前的事,蘇羽臉色頓沉,傅坤見狀,登時火上澆油,“你知道你擔心裴大姑娘的公主身份,那你想啊,陛下從前那般不待見裴家,之前就是為了送裴大姑娘去和親才封的公主,怎么可能真的為她出頭?”
蘇羽:“……”
“可是她如今還有大興國的庇佑。”
消息傳回來,大興宮變,三皇子登基,裴晏如輔佐有功,請求和離,這才有了和離一說。
說來那裴晏如也是個傻子,放著好端端的皇后不做,非得回來嫁給太傅大人。
傅坤眼珠子轉了轉,“遠水可解不了近火,再且說了,我們只是教訓一下她們,只要事情做的隱蔽些,誰能知道是我們做的?”
“可……裴錦月那賤人功夫了得,一般人可都近不了身。”蘇羽咬牙切齒,想起來他的腿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你聽我說……”傅坤嘴角勾起陰狠的弧度,讓蘇羽把頭靠近些,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蘇羽臉色微變,似是愣住了,但想起什么,磨了磨后槽牙,“好!”
那賤人害得他那么慘,不報復回來他就不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