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送她回去。”臨到太傅府的時候,裴晏如才得了那么一句,她偏頭,張了張口,正要說什么,就見馬車停下來了,從外面傳來元千生機勃勃的聲音,“大人,裴姑娘到了!”
裴晏如還沒說什么,就見男人率先下了馬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
這是吃了什么炮仗?
她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元千見了她,恭恭敬敬喊了聲裴姑娘好,裴晏如正想點頭,忽地面前籠過來一層陰影,下一秒,腰身上傳來一陣力道,身子忽然騰空,她下意識就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四周雖沒什么人,但元千還在呢!
裴晏如俏臉微紅,輕捶了下男人的胸膛,“你這是做什么?要是叫人看見,怕是又要惹出流言蜚語來。”
雖然他們早就定過親了,在旁人眼里出雙入對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在深更半夜被男人抱進府里那傳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就算她不要自己的臉面,那府里還有三個待字閨中的妹妹,可不能害了她們。
思及此,裴晏如掙扎著要跳下來,卻感覺捁著她的手臂愈發用力,面前朱紅大門敞開,老嬤嬤正欲喚,就見男人抱著女子回來,和善容顏一驚,忙上前勸道,“公子,公子您這是做什么,快放裴姑娘下來呀。”
這成何體統,若是叫人瞧見了,那可不得了了。
元千很上道的一把關上了門,擋住了老嬤嬤欲攔大人的身軀,“嬤嬤您就別操心啦,大人自有分寸,再且說了,以大人的權勢,便是叫人看見了,又有誰敢說上半句閑話?”
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嚼太傅大人的舌根,嫌日子過的太平靜?
裴晏如見老嬤嬤也沒能攔住男人往主屋走的步伐,頓時有些慌了,“你說話呀,怎么了?”
“我只是去聽個戲,往日里去紅云樓也沒見你這般動怒....”
紅云樓?
看來去的挺勤,沈于淵一腳踹開房門,把懷中人兒放下,自顧自鎖了門。
裴晏如得了自由,心下卻是半點沒有放松警惕,往案桌的方向走,見男人轉過身,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陰沉。
不是。
就聽戲而已。
她又沒和那戲子拉拉扯扯什么的給他撞見...至于這么生氣?
裴晏如不理解,索性問出來,“沈于淵,我只是聽戲,你無端動什么怒?”
“泠兒。”低啞磁性的嗓音自男人喉間溢出,下一刻,裴晏如就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里似的,力道大的她喘不上來氣,她俏臉微微憋紅,拍打著他后背,觸及那緊繃著的肌肉,他在緊張?
裴晏如愣了下,他緊張什么?
裴晏如以為他是吃醋她去看戲子,失笑,“我最喜歡你了,去看的那戲子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呢有些特殊,沒有別的意思。”
話音落下。
裴晏如感覺抱著她的手從后背挪到腰間,旋即微微一個用力,她便坐在了案桌上,略略一抬頭就可以看見黑暗中那雙復雜的眸,“泠兒,如果有一日,我離開你了,你會不會難過?”
離、離開她?
裴晏如定睛看著面前的人,見他神色認真,根本不似作假,輕笑了聲,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我難過什么,你要是離開我,我就立刻去找比你權勢大,比你對我好的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