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讓顏卿聽出是他來,立時就仿佛跟咽了一只蒼蠅般惡心。
這人,不是早就上京了嗎?怎么還來找她?
他又是怎么知道地方的?
這個懷疑只在心頭過了一下,轉念又釋然。
憑他男人的名聲,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人問也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把水提上來,累得顏卿緩了好一會兒。
這期間,可是讓等在外頭的連世康心焦不已。
隔著門板他看不到顏卿,這更是讓他焦急。
“砰砰砰”的拍著門板,問道:“卿卿,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又順了兩口氣,顏卿問他,“你有事兒?”
有氣無力的聲音,一直等不到開門,這就不得不讓連世康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情況。
“卿卿你開門,你怎么了,別讓我擔心。”
本就惡心他,也沒有打算過要給他開門,聽到他這話以后顏卿就更不會給他開門了。
如果可以,就連連世康的聲音她也不想聽到。
“你走吧,以后都別來了。
人言可畏,你不怕,我要在乎的。
我男人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回去吧。”
顏卿一開口就是這些話,又趕他走,更是坐實了連世康心頭的猜想。
沒錯,他就是懷疑顏卿被宋彪欺負了,且傷勢不輕。
不然,怎么就連說話都費力?
還懼怕跟他見面,說什么人言可畏。
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他今天來只不過是為了跟她辭行的。
并且告訴她,等他考中回來,一定帶她離開這里,離開宋彪。
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遇上了她最難堪的時候。
宋彪那混蛋,竟然強娶了她,又待她不好。
逼迫她連門都不敢出,也不敢見人了。
人言可畏,是了。
“卿卿,你不見我也罷,我不為難你。
我今天來是向你辭行的,見了你我就要上京了。
本來早就該去,只因為前段時間一場大雨受了風寒,便就拖延到這個時候。
你放心,此番上京趕考,我有把握,定會回來帶去脫離宋彪這個苦海。
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連世康一而再的說等他,是怕顏卿受不住生了輕生的念頭。
他這些話,生生是把顏卿惡心壞了,只覺得上次男人打他是打輕了。
終于等到門外沒了聲響,顏卿趴在門縫里看外頭也沒了人,這才又轉回去忙碌。
再一會兒男人該回來了,她這還沒有準備好。
畢竟是請客,總不好讓客人餓著肚子等。
也不知道他們今兒都干什么去了,忙不忙累不累?
差不多的時候,又有人敲門。
顏卿估摸著是男人回來了,但又怕連世康去而復返,于是問了一句。
“誰啊?”
“開門,我回來了。”
一句我回來了,讓顏卿覺得心頭萬分安穩,趕緊開了門揚著笑容將男人迎進門。
“當家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