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把信封放床頭柜上,連同著剛拿出來的英語重點筆記本,他匆忙套好衣服出去。
離得廚房并不算太近,在客廳里就聞到了從廚房里散發出來的飯菜香,往前走了幾步,隔著玻璃窗就看到了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姜遲做飯比較熟練,像是早有預謀般把所有的步驟都銘記在心。
姜遲在廚房里準備晚飯,因為家里食材殘缺的緣故,她只好試著學電視里的博主做燜面,倒了些生抽之后味道就開始四處洋溢,她拿筷子嘗了嘗自己的那一份,味道依舊不算清淡,生抽的量度把控得剛剛好。
因為她跟程津兩個人口味反差有點大,姜遲就兼顧著兩個鍋里的燜面。
把配菜切好分別放在兩個盤子里,到了時間就往鍋里倒蓋上蓋子,順便還往里倒了些水調整下口味。
一頓操作下來,她就開始清理廚房里的垃圾。
站在不遠處的程津頓了頓,終是沒上去打擾她,而是轉頭回房間把信封塞進她書包內側的大夾層里。
他去垂涎甜品店在南幽手里拿到姜遲的書包的時候南幽就有交代過,他當時也看過書包里的所有東西。
那個信封里是她在垂涎甜品店工作得到的薪資,因為被異性騷擾老板出于為員工考慮不想再重蹈覆轍不得不把姜遲辭退,因此也多付了半個月的薪水算是一種補償。
想到這,程津出了姜遲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他拿手機給張叔撥去了電話。
響鈴了幾秒,張叔便接通。
“少爺,您有什么事嗎?”
大概是在開車,偶爾能聽到一些不算太清楚的汽笛聲。
程津也沒拐著彎,直接開門見山,“一個多星期前在江山那邊的那兩個男人處理得怎么樣了?”
張叔架勢著車子進入停車場,通過后視鏡看了眼坐在后座上的卓硯。卓硯目光掃過來,示意同意的點了點頭。
張叔了然的視線收回,實話實說,“判了一年四個月。”
“沒了?”程津瞬間陰厲的眼不禁往下壓了壓,眸色漆黑得深不見底,像是隱忍著怒氣般。
聞言,張叔猶豫地說道:“因為那兩個司機師傅是初犯,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坐著分內的工作,那天對姜小姐并沒有造成什么實際性的損害,夫人找的律師到最后也只是加邢了幾個月。”
程津攥了攥手,果斷掛了電話。
樹林深處并沒有攝像頭拍到,因為當天把姜遲帶回來的時候她就咬舌,有了輕生的念頭。
在車上的時候她確實毫發無損,但人過于冷靜了些,他沒過問,但他的猜想里應該是除了苗鈺對她造成的傷害還有其他因素。
程津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脫掉外邊的毛衣赤著身子隨便拿了套換洗的衣物進浴室里。
然而在浴室一待,便是二十分鐘左右。
姜遲在廚房清理廚余垃圾,廚房里的垃圾桶兩天沒倒已經滿了,剛好客廳里的垃圾桶也有一半的垃圾。
燜面并不需要在一旁看著,姜遲就趁著這空閑時間,把家里里里外外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拿了出來扎了死結,因為程津臥室是上鎖了的,她進不去,所以就沒拿程津房間里垃圾桶里的垃圾袋。
兩分鐘后,姜遲兩手各提著兩袋垃圾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