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從另個電梯上來了卓硯跟張叔。
姜遲前腳從另一邊的電梯下樓倒垃圾,后腳便有張叔跟卓硯從另個電梯出來。
走進電梯里,姜遲空出手摁樓層按鈕,電梯門合上。
“夫人,少爺跟姜小姐就住在這里。”
張叔殷勤的在前面帶路,走到門口,張叔抬手摁了摁門鈴。
卓硯待住大別墅住習慣了,已經有十多年沒接觸過二三十層樓的小區,她環顧了圈,雖然這里很接地氣,但是終歸是不如高檔小區里二三層獨立的小別墅后,而且走到小區的路上,都有種逛公園的既視感。
摁了門鈴之后,里面無人應答,張叔為了不讓卓硯著急的等,摁門鈴逐漸變得頻繁。
過了兩分鐘,門口從外往里打開,露出程津那張輪廓分明、透著些成熟氣的俊顏。
卓硯率先往里走,帶著目的來般進門就開始巡視屬于俏麗的身影,嘴里打掩護似的責怪,“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掃視了圈,冷冷清清的。
卓硯皺眉,看向身后關好門拿毛巾不急不躁擦頭發的程津,顯然是剛洗完澡。
感受到母親幽怨眼神直直朝他奔來,程津疑惑的看向卓硯,邁著步子走向客廳坐進單人沙發里,身后還靠著姜遲平時抱著睡覺的抱枕。
良久,程津才疑惑的問,“一直看我干嗎?”
聞言,卓硯瞬間脾氣就炸開了,走到程津面前伸著食指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教訓,“你才多大啊就對人家小姑娘做那種事情,聽奈奈說人家姜遲才十三歲,你一個十八歲的人怎么對一個小孩子下得去手啊?!”
似乎是覺得罵得不過癮,彎腰抄過旁邊的抱枕直接呼程津腦門上,“我說你怎么一直賴在這不回家,敢情你是在這做這種缺德的事情!虧你班主任還經常夸你,你難道不知道這種事越界了可是要挨坐牢的嗎?啊?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混賬東西!”
程津被打得有點懵,被卓硯一句句犀利的話堵得無法反駁。
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說說,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卓硯忽然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奈何抱枕終歸也只是抱枕,打在身上并非像硬器那般疼痛。
程津剛洗過澡,頭發還是濕的,偏偏卓硯還拿抱枕打,水漬被打得四處飛濺,抱枕的毛絨枕套濕的地方顏色變得暗淡。
程津無奈但又沒法反駁,直接仗著自己力氣大還比卓硯高,蹭地一下就站起來搶過她手里的抱枕丟過一邊,失手沒丟在沙發上,反而是丟在了地板上。
他扯過掛在脖子上的毛巾繼續擦頭發,有氣無力地開口,“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話里有話的,聽得他云里霧里的。
許是程津態度有些懶散,像是不在意更別提什么誠懇,卓硯更來氣了,扯著嗓門就吼,“你還不承認?”
在旁邊站著的張叔也不好上去攔著,換做是他,知道自己兒子對人家小女生做了這么畜生的事情鐵定是往死里打的,壓根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夫人拿抱枕也算是下手輕的了。
與此同時,下樓扔垃圾的姜遲三分鐘就回來了,手里拿著鑰匙剛開了門,就聽見從里面傳來了陌生人的聲音,謾罵聲時高時低的,像是洪水猛獸隨時可能將人吞咽。
姜遲嘗過那種站在輿論里聽著眾人指指點點的紛紜臟俗話語的滋味,她把鑰匙扔進門邊的抽屜里關好門,想也沒想就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