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票的,她都一一在腦子里記著。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鐘,最近的桁市天黑得比較早,到了暮色時分時天氣便開始轉涼。
程奈回到家的時候直接從保鏢手里拿了屬于自己的那個購物袋回了房間,萬萬沒想到,居然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她靠近陽臺的飄窗上的時川珣。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戴著副黑框眼鏡,捧著個ipad時而用指尖滑動。
一剎那竟突然有些看不透他的年齡。
程奈頓了下,反應過來,朝著還站在客廳的里的那兩名保鏢扯著嗓子就喊,“有變態啊——”
聲音還沒落下,保鏢火速躥過踹門而入。
“哐”地一聲,程奈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的轉頭就往程津房間跑。
關鍵時刻,還是親哥是避風港。
…
姜遲回到家就回了臥室,她在辦卡的時候就開始感覺到自己低血糖犯了,忍了一路,在路上她就開始反胃,一回到家她就忍不住去洗手間干嘔,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她腿發軟得厲害,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以至于程奈一進門就看到了姜遲依偎在她親哥懷里,一時間竟有些羨慕嫉妒恨。
她關好門若無其事地走進去,把手里的購物袋撂在茶幾上她便窩在沙發里,看著手機顯示的還剩十五度電,遲鈍了下,本來想當個透明人的她起身朝床頭柜走,瞥了眼程津懷里的姜遲臉色,她順帶順走了充電器。
程奈路過,程津抬頭淡淡地睨了眼,“你怎么又來?”
聽出了嫌棄的意思,程奈皺了皺眉,也沒太放心上,依舊懶散躺進沙發里,“那個老男人在我房間里,我剛喊了保鏢抓他,這會兒我要是過去人家不得把我生吞了。”
對于時川珣,她在心里還是有點害怕的,到底也是個老男人,她就一初中生,真要是打起來人家一腳都能把她給踹飛。
畢竟以前她就被程津給踹飛過,害她一個星期都沒離開過床的那種。
所以,腿長真好。
“吃顆糖?”程津低頭湊近,從口袋里掏出了顆糖撥開糖衣,向來有潔癖的他拇指食指共捏著奶白色的糖球往姜遲嘴里塞。
姜遲沒力氣出聲拒絕,也懶得嚼,就安安靜靜地含在嘴里讓它慢慢融化引誘著唾液。
她現在是渾身都沒力氣,虛弱得動都不想動。
她以前經常出現這種情況,但每次也都是當成小事簡單的睡一覺自然而然的就恢復過來了,她營養不良所以出現頭暈耳邊忽然發燙的頻率很高,但是這次卻是是意外,她沒想到這次頭暈目眩會持續這么久,胃里翻江倒海的讓她想繼續干嘔,可是她很清楚,她現在走路都沒什么力氣。
程津把頭往下低了低,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她有些冰冷的臉頰,她難受地緊閉著雙眼,喘氣也比以往重些。
糾結再三,他還是打電話喊了家里聘請居住在附近的顧醫生。
在程津的催促下,十分鐘內顧醫生提著藥箱匆忙趕來。
來的時候還喘著氣,“祖宗誒,什么要緊的事情非要我十分鐘內趕到?!我還在家里跟我老婆搞燭光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