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姜遲的困意被趕跑。
程津耐心地把身前小姑娘的臉蛋擦洗干凈,又拿了漱口杯接了清水遞到她嘴邊漱口。
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似的,姜遲覺得有時候程津真的是把她當成小孩子養,事事都讓著她。
…
回到桁市之后,姜遲的舞蹈進度也被舞蹈老師給抓了上去,仿佛又回到了沒有去桁高上學的那段時間,每天天還沒亮她就要起床去培訓機構上課。
不過,她現在去上舞蹈課不是一個人,放學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人。
因為租出車的那些意外事件,程津不放心堅持要送她去上舞蹈課。
由于節儉的問題,卓硯為此特別應聘了個司機安排在瀾苑這邊住,對程津和姜遲像張叔那樣專車專門接送。
但是程津還是不放心,一大早姜遲起床做早飯,他就把洗衣服晾衣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姜遲去上課他也跟著去上課,看著她在樓下簽字報道上樓上課,他才放心的離開。
可是到了傍晚,他又提前在樓下等著隨時接送。
有時候姜遲挨留堂,他也就在樓上一直等著。
姜遲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這樣麻煩程津,但程津樂意,他還有理,她也爭不過他,索性就任由他來了。
前段時間在廣場的比賽結果出來了。
團體賽芭蕾02班拿了第五名,個人賽姜遲拿了第三名,第一名則是意料之中的桑榆,第二名而是跳爵士舞的一個男生。
所練的舞蹈不同,評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分歧。
這種小型比賽本就是不公平的,評委更是外面隨便招聘來的,還有幾個是培訓機構內的專業舞蹈老師。
雖然這個成績并不真實,但是依舊有榮譽證書和獎杯、現金獎勵。
姜遲拿了名次,錢也到賬了,但她對成績到底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出比賽成績當天,程津來接姜遲回家,發現了小姑娘不開心,他就去捏她臉上的軟肉,“在舞蹈室被欺負了?”
“不是。”姜遲直接敞明了說,“之前在廣場的比賽成績成績出來了,我沒拿第一名。”
姜遲接觸芭蕾的時間比舞蹈室里所有人都要低,在這幾個月時間里要想超越,自然是要比別人付出的更多。
因為別人在訓練她也在訓練,被人在付出她也在付出。
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程津收回手,語氣平和地問,“因為沒拿第一,所以不開心?”
她參加的那個比賽前五名都有現金獎勵,前三都是幾萬塊錢,可想而知舉辦方是有多闊綽。
可是這個廣場背后的老板是宋氏,也就是宋凡靖這個當家人。
所謂的舞蹈比賽,說白了不過也只是一種營銷手段。
不過姜遲并不知道這個幕后老板就是宋凡靖,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是避而遠之。
現在,他也沒想過要跟姜遲坦白。
比賽的事情一過,以后還會有比賽,她人生里友不止這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