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么急,鄭倩倩呆呆地應下,扒了幾口面條,交代丈夫收拾碗筷和送孩子。
而她則結果大哥遞來的五塊錢,暈乎乎地尋團長家的嬸子,將這事給說了一遍。
這團長家的嬸子也很納悶,盧向勁年紀輕輕已經跟自家男人一樣,統領一個團,想要什么樣的媳婦沒有?咋還急慌慌定房師長的傻閨女?
不過她沒多說什么,跟鄭倩倩推讓下,才收起五塊錢,保證將這門親事給說成。
“振生媳婦,你尋我可是尋對了,嬸子我平日里在婦聯沒啥事,撮合了不少對小年輕,都幸福著呢。”
“待會你只管讓盧團長來,我了解下,然后拿著上門禮,給你們去房家說說去!”
房思悅掛了瓶點滴,身體溫度降下來,人也清醒睜開了眼睛。
見閨女醒了,房母趕忙上前,對上那水汪汪的眸子一怔,內心一陣苦澀。
自家小女兒長得好,隨了自己的母親,那是難得的美人,細眉大眼櫻桃嘴,皮膚白皙個子高挑,身段又好。如果不是悅悅小時候遭了罪,不定現在日子過得多幸福。
任誰見了這樣漂亮的眼睛,都不會將其跟腦子不聰慧聯系到一起。
“悅悅,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房思悅微斂著眸子,看著自己纖細白嫩的手指,微微用力,手指抓握住被褥,真實的觸感、鼻息下濃烈消毒水的味道、耳邊婦人擔憂的詢問,都在訴說一件事實,那就是她真真拜托了阿飄的狀態,成為了人!
見閨女比往常還呆呆傻傻不知道回應,房母心里一咯噔,連忙出去喊醫生過來。
“醫生,你快瞧瞧我閨女,我怎么瞧著她跟往常不一樣,是不是燒糊涂了?”
這是軍醫院,被她喊來的醫生,是知道房思悅情況的。
醫生肅穆著臉,給房思悅做了個檢查,在走廊里跟房母說:“嬸子,房思悅同志身體沒大礙了,不過我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發的燒,可送到醫院的時候她都四十度了,到底對腦子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得需要更為精密的儀器檢查才行。”
“不過,按理說她沒有抽搐癥狀,人醒過來了,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了。”
“如果您不放心,可以抽空帶她去省城醫院檢查下?”
房母的心一直拎著,哎哎了兩聲。
房思悅這會兒已經恢復如初,沖著她甜甜地笑著,張開口喊了聲:“媽,我餓!”
房母原本愁苦的臉,立馬笑開了,趕忙說道:“餓了好,餓了好。悅悅,你想吃什么?媽媽給你買去。”
一提到吃的,房思悅當真是饞了。
盧向勁肯上進,平日里沒少有任務,時不時會被人拉著下館子。她跟在他身邊的時候,見到那些吃得,難免會回憶自己吃時的滋味。
她克制了克制,才小聲說:“我想吃小籠包、豆腐腦……”
“行行行,”房母連連應下。
打完針,去醫院食堂吃完飯,母女倆這才往家里走。
一路上碰到熟悉的家屬,對方那種看熱鬧、拿著別人當樂子的深色,讓房母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拉著女兒走得飛快。
剛到家門口,就見到男人手下一個團長的媳婦拎著東西來了。
房母蹙眉,“張嫂子,你來家里竄門可以,拎著這些東西干嘛?這不是讓我家老房犯錯誤嗎?”
張嬸子哈哈笑著,“不一樣,這次我是受別人所托,來給你家悅悅說親來了,當然得拎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