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惹了多少女人的眼,沒辦法她家世不錯,也是京都拔尖那一層的名媛,很少有人敢正面杠上她。
哥哥們都知道她是九哥哥的小尾巴,雖然九哥哥不談情愛一事,但大家都默認了她的身份,以為如果老九結婚娶妻,小十是優先選擇。
她也是這么自信地以為。
如果往常,她這種開玩笑口吻說話,九哥哥會直截了當說,就是哪個阿姨家的妹子,否認得毫不含糊。
可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難道就因為她缺席了他五年時間嗎?
“嫂子好,”她表情也就是一呆,然后繼續笑容得體,“我叫黃芝榮,在財務所工作,負責各大廠子財務審查。哥哥們喜歡喊我榮妹、老幺、十妹。”
她隨即苦著臉對應晏說:“九哥哥太不厚道了,結婚了也不跟我們說,這是不打算認兄弟們了?”
“原本我還說著,十個兄妹里,還有九哥哥陪著我單著,如今,只有我可憐巴巴看著你們成雙成對了。”
應晏嗯了聲,并不怎么接話,側頭看向柯美虞:“媳婦兒,陪我去打個招呼?待會咱們自己去包間吃飯?”
柯美虞幽幽地看看應晏,又看看黃芝榮,那句九哥哥可沒將她惡心壞……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矯揉造作喊他九哥哥,還喊成了習慣!
他明知道這樣,也不糾正,不知道心里存著什么想法。
她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這是你的地盤,客隨主便咯。”
應晏倒是低笑聲,攬著人往里走去,“你是我媳婦兒,我聽你的呀。”
柯美虞繼續不樂意地說:“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走在前面領路的黃芝榮面上帶著諷刺和輕蔑,不知道九哥哥從哪里尋來的美人,長得是好看,但是腦子里都是草。在京都與人說話,都是說三分揣七分,這么直白不討喜的話,真不知道九哥哥還樂意陪著幾天。
然,應晏立馬接著說:“我可以沒有胳膊和腿,但是不能穿衣服呀,我是人,知廉恥!”
柯美虞忍不住笑出來,瞪了他一眼,“臉呢?”
她對他了解還是太少了,都不知道他還跟人拜了把子,里面有個情妹妹,也不知道到了京都,他人怎么成了這種德性。
不過柯美虞適應情況良好,主要是她一般情況下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性子,有什么說什么。
黃芝榮手心都快被指甲戳穿了,不過幾步路,硬生生邁得艱難,內心懊悔不已。
早知道她當初就應該死皮賴臉跟著九哥哥一起下鄉了!
深吸口氣,她打開包間的門,笑著說:“三哥、五哥、八哥,你們瞧誰來了!”
屋里果然只有三個男人,都是長相氣質出色,帶著種世家子弟睥睨的姿態。
他們眼皮一掀,見到小十側身后露出一對容貌絕色的男女,待他們看清楚后,連忙起身極為熱情高興地上前要擁抱應晏。
應晏笑著攬著自家媳婦斜后退一步,“干嘛干嘛?大男人之間膩膩歪歪做什么?”
“剛剛我媳婦兒還醋著呢,再跟你們熊抱下,回頭我得跪搓衣板了!”
幾個人頓步,互視一眼,然后都看向黃芝榮。
后者笑著說:“哥哥們,你們看我做什么?如今十兄妹只有我單著,我會努力尋個伴侶,將這些年隨出去的份子錢統統翻倍收回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那必須滴,你可是我們的寶貝十妹,哥哥們肯定要給你備豐厚的嫁妝!”寸頭男子五官剛毅、身桿挺得筆直,一瞧就是經過軍營摔打的人,渾身散發著正氣。
“除了男人沒法給老幺你備上,其余的盡管開口,”說話的男人頭發微微燙了弧度,厚重得跟帽子似的,身上是這個年代極為少有的格子衫,手上的腕表是進口牌子貨,哪怕離得有幾米遠,身上的古龍水香味就往柯美虞鼻子里鉆。
說完,他還用胳膊搗了身邊人一下。
后者正漫不經心吧嗒個銀色打火機,從開始,他的目光從應晏和柯美虞身上劃過,就站起來成為了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