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三七分頭,白襯衫藍褲子,鼻梁上是銀色細邊鏡框,眉眼細長鼻梁高挺,文質彬彬又帶著股疏離,著實最讓女人愛恨不能。
這會兒他哦了聲,唇角微扯,“隨叫隨到!”
“哈哈,看看,還是老八最疼老幺了,這四個字,比我們一長串都實在,”卷毛哈哈笑著,然后沖應晏說:“老九,兄弟們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盼來了。今兒個,咱們幾個先小聚,回頭約個時間,大家都來!”
“你是不知道,自從這幾年兄弟們先后成親,很難聚齊了。”
應晏點點頭。
寸頭也感慨道:“老九,這些年你不厚道,說離開就離開,一點音信都不給我們留。”
“剛開始兩年,兄弟們找你都快找瘋了,還是十妹尋到郭老那問了,得了平安二字,大家才放下心來。”
“費心了,”應晏又是點點頭,神色淡淡。
不過大家習以為常,不動聲色地打量倆人。
“老九,不介紹下?”還是眼鏡男突然吧嗒上打火機,挑眉問道。
黃芝榮趕忙上前拍了他一下,“八哥,這是九嫂,可不是之前的女同志們。我瞧著九哥哥很緊張呢,你可別奪人所好呀!”
男子蹙眉不滿又帶著不耐煩地嘟囔:“知道了,明明是她們前仆后繼,我做什么了?”
柯美虞瞧著他們唱了一遍獨角戲,看向身邊的男人滿是憐憫,微微嘆口氣:“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毅然決然下鄉支援國家農村建設了。”
一句話讓空氣為之一滯。
“弟妹好,忘了介紹了,我是……”寸頭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著說。
應晏手一用力,倆人側身繼續往里走,還揮揮手:“回頭約時間,我請客。我媳婦兒臉盲、記性不好,介紹了也白介紹,頭一扭就忘了,兄弟們別介意。”
等人一離開,卷毛猛地摔了個杯子,不過杯子砸落在地毯上,并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
“他么秦家沒了,應家就是個不入流的,他有什么好張狂的?還以為自己是秦家小少爺,誰都捧著他?”
黃芝榮沉下臉,冷聲說:“有本事剛才你將杯子摔在九哥哥臉上?在背后裝什么熊?”
“還護著呢?”寸頭臉上正義消失殆盡,只有些陰騭,“他從小生活優越,拳腳功夫厲害,離了秦家,從軍里退出來,他就狗屁不是,能翻騰出什么浪花?”
“哪怕秦家平反,他能得到多少東西?又能護住多少?”
“京都離開三五日都能變天,更何況是五年,這里早就不是他應晏能一句話擺平的時候了!”
就連眼鏡男也譏諷地點頭:“大家都沖著秦家去的,他這次回來怕是落差很大。榮榮,你確定還非他不可?”
“要我說,喜歡就搶過來,以前他有資本,如今,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黃芝榮抿著唇輕笑出聲:“八哥說的對,以前大家都捧著他讓著他,整個京都的姑娘隨便他挑。”
“可現在,他模樣是俊俏,但真正拋開現實愿意嫁給他,借勢給他對付應家的,還真不多,只要我不松口,沒人敢上前。”
屋子隔音效果不是特別好,至少柯美虞五官靈敏,將幾個人的話一字不漏地都聽到了。
她不停地側頭看向男人,只能說叫應晏的男人命運都不咋地,起碼是缺愛的,生活在各種算計中,太累了!
“看什么呢?”應晏進了屋,敲了下她的額頭,好笑地問道。
“沒什么呀,覺得你在京都混得不咋地,”柯美虞十分坦白地說,“你怎么跟他們拜把子了?”
應晏聳聳肩無奈說:“年輕唄,那時候沒有那么多利益牽扯,誰拳頭硬、人多,誰就能稱王稱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