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扭頭就告你們去?”
“放心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還回個九成就行。”
“如果你們記性不好,我可以重復一下嫁妝單子。”
應許輝和艾玉鳳渾身發抖,氣得,他們還沒有從他身上撈一丁點便宜,反而給出去不少。
應許輝咬咬牙,轉身到屋里拿出一木盒子首飾,塞到他手里,“只有這些,信不信由你,家里就這么大,能藏多少東西?為了這,我們整天提心吊膽的。”
應晏打開瞧了眼,數量不多,卻各個品質不錯,恐怕是倆人挑練出來不錯,放家里把玩的。
他也沒想著將人逼太緊,臉上滿意笑著說:“這才對嘛,剛才早點給不就行了,省得差點撕破臉皮。”
丟下倆人氣成球,應晏進了屋,將盒子扔給柯美虞。“你親婆婆的,不過肯定被別的女人給帶過了,你先收著,回頭我給你挑些好的。”
“寶藏庫里有不少極品玉石,還有純金純銀,也能按照你的喜歡打造新的。”
柯美虞好奇地打開,不算太大的梳妝盒里,放置著成套的金銀玉飾,各個品質都屬于上層,能當作傳家寶的!
不過她也是豪門千金,看上幾眼稀罕下,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畢竟自己是有厚厚一沓房產證的人。
第二天,家里的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剩下應晏、柯美虞,以及剛高中畢業等著分配工作的應佳雯。
雖然昨晚壓馬路來著,但他們回來也不過才九點鐘,合上眼睡覺還不到十點,是以七點多就睡醒沒了一點困意。
拎著一壺熱水去洗刷間簡單沖涼后,洗漱完,柯美虞往臉上拍了爽膚水、乳液和素顏霜,扎了個丸子頭,換上白底紅碎花的短袖長裙,白色涼鞋,整個人就是青春洋氣本尊。
應晏已經買來了早飯,豆漿油條包子糖糕,擺了半個桌子。
夫妻倆吃完后挎著手出門,小屋才吧嗒打開門,穿戴一新的應佳雯探頭瞧瞧,見沒了人,趕忙拎著包離開了。
應晏跟柯美虞說著自己以前在京都的事情,幾乎從自己有記憶起按照時間線一點點地捋,一呢讓媳婦兒對自己更為了解,二呢也是滿足她的好奇心。
他們剛來京都,還沒有交通工具,以前城鎮小,哪怕到了省城,他們也只是在大學城附近轉悠,還能騎自行車。
但是到了這里,自行車的作用銳減。
就像是今天,他們要去卷毛說的老地方集合。
往常應晏沒離開京都時,一般吃過早飯,一群人就在四大院旁邊的文化宮里集合。
從應家到文化宮橫跨了四分之一個市區了,坐公交都個把小時,還要中間倒一次車。
公交車略顯破舊,車表面都有掉皮后的鐵銹痕跡,行進時車窗顫動地響。人們交通工具單一,所以車上人很多,大熱天擁擠地人與人相貼,而且味道很雜,韭菜盒子、肉包子、蔥蒜味、汗臭味、腳臭狐臭口臭,還有人暈車嘔吐。
可以說坐一次公交車,就是一次磨練吶。
站在公交車站,一看那架勢,再聞到上面隱約飄下來的味道,柯美虞說啥也不坐了。
應晏也不舍得呀,這次來是小打小鬧折騰人的,而不是自己和媳婦被折騰。
所以他一個電話下去,沒多大會兒,一個穿著涂抹機油工裝的青年,騎著帶斗摩托車嗡鳴而來。
遠遠瞧見他們,就揮舞著手高興地很。
跳下車子,上來就哈哈笑著要去抱應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