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獵訝然,當日因意外原因并沒有坐上那把空交椅,但過后江風烈似乎忘了這一茬,并沒有找他的碴,當然各種會議也沒他的份。此刻聽到居然叫上自個,多少有點意外。
馬南淳卻沒有多少驚訝,淡淡渞:“開戰在即,或許,江師毅是想借此機會開開眼界。”
趙獵道:“他會跟我們一起沖進賊窩么?”
“不會。”
“那他就沒機會了。”
……
說是前面,趙獵、馬南淳跟著白衣護衛足足翻了一座山,才看到一群人聚集一起:江風烈、江宗杰、陳瓚、李梓發、黃賢、唐仁、方遇龍、章文秀等數十聚義豪杰悉數在場。
見二人來到,紛紛見禮,當然多半是向馬南淳致禮,至于趙獵,也就順帶沾個光。
江風烈朝二人點點頭:“都來齊了,請諸君隨我來。”
從山頂往下看,是一片平緩的坡地,一條不寬的河流奔涌流淌,河面有一座石橋,橋頭有沙石鋪就的小路,小路蜿蜒向竹林深處,高墻土樓隱約可見。
“那里就是白石坡陳家沖。”一個早早就被派來潛伏打探的黑鴉衛向伏在草叢里的群豪低聲指點,“陳賊就在那座莊院里,一直沒離開。”
“你怎知沒離開?”有豪杰發問。
“他的親衛隊一直都在,不時出來巡察。”
“牯牛嶺、白水峒、松子坡三寨人馬皆已按計劃就位,雙溪寨兄弟也將在半個時辰后抵達。”江風烈分別朝四個山峰點了點,“扼住此四個山頭,賊人勢必無路可逃。”
“好,這下這賊子跑不了了。”群豪一個個興奮得摩拳探掌。
唯黃賢捻須皺眉:“某有一事不明。”
江風烈道:“黃兄但言無妨。”
“陳懿早前是盜匪,縱掠四方,如蚊吸血,何處有錢糧便侵略何處,便出現在此亦不足怪。而如今他是元軍的銀牌千戶,新附軍統領,無軍令不得擅自行動,為何會出現此地?”黃賢目光閃動,“須防有詐。”
這樣一說,還真有道理,群豪面面相覷。
江風烈與江宗杰交換了個眼神,默默點了下頭。
于是在這樣場合很少開腔,總是沉默的黑袍江宗杰拂了拂黑袍粘著的草莖,緩緩開腔:“某知何故。”
黃賢雙眉跳了一下,想問“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但說出的話卻是:“愿聞其詳。”
“陳懿來此,為的是他藏匿的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