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置就處置了,你若是敢把他們接回來,我全都抹了他們脖子扔到你院子里去。”
她勾著嘴唇說著,這眼神把侯夫人看著汗毛都要豎起來,后背一陣陣發涼。
“你……你瘋了嗎?”侯夫人氣的說出來這句話。
“對,我就是瘋了,你們不是早就知道嗎?”秦淺嗤笑。
侯夫人滿眼失望,“我還以為你變了,你怎么還是這么……”
秦淺別開了視線,垂頭收拾著桌面,“這么惡毒?沒錯,我就是惡毒,我出生時你就應該把我掐死,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長成了一個禍害,這些不用你們一而再的提醒我,我什么樣我自個兒清楚。”
侯夫人眼神顫了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緊咬著嘴唇看著秦淺,眼淚掉下來時她下意識的別開臉偷偷抹掉了眼淚。
“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侯夫人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柳綠往外走了兩步,然后退了回來看著秦淺。
秦淺也沒心思寫字了,煩躁的把弄臟了的宣紙團起來扔到桌子上。
“縣主,這些讓奴婢來收拾吧?”柳綠小心翼翼。
秦淺一雙袖子離開,躺到外間的榻上去看話本子。
之后侯夫人怎么處理的這件事情秦淺不知道,只是后來聽柳綠說再沒見過那幾個做衣服的婆子。
秦淺想,或許是當時侯夫人真的被她說的話嚇到了,不敢再接回來那幾個人吧。
幾日秦淺都沒出院子,再房間里看看書,練練字,一直等到了長公主壽宴這一天。
一大早柳綠就把她叫起來收拾。
衣服是以前在宮里做的,雖然是去年的款式了,但也沒過時,一身用金線繡了暗紋的紅衣,秦淺穿上之后更加顯氣質。
明艷、張揚。
“縣主真適合穿紅色,襯的肌膚都在發光。”柳綠忍不住夸贊。
秦淺站在穿衣鏡面前轉了一個身,也算是滿意。
長公主的壽宴,南陽侯夫人自然要去參加,秦淺先去了她的院子。
因為上次的事情侯夫人看到她過來臉色還有幾分不自然,看秦淺若無其事的行禮,她也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不過分別看看秦淺和秦知秋身上的衣服,南陽侯夫人有生出一股遲來的愧疚。
秦淺身上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一看就不是新的,而秦知秋身上穿的,跟她身上衣服的繡花一模一樣,是前段時間同一批做的新衣。
“淺淺你身上這衣服也很好看,比知秋這一身顯得人有氣色……知秋平日里節儉,也沒幾身衣服,你在宮里長大,衣服肯定比她多。”
或許是知道自己說這些不合適,她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秦淺聽她說完這些忍不住冷嗤,“你是多害怕我為難秦知秋啊。”
侯夫人臉色更加不自然了。
她確實是擔心秦淺看到秦知秋的新衣服從而為難知秋。
“你不為難她就好……”
“誰說的?我很生氣,心里的怒火自然要找一個發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