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澹留在了山莊里面,上午秦淺騎馬去山上玩,溫時澹跟著。
中午天氣熱了她下河摸魚,溫時澹在旁邊看著。
下午她犯困在,林子里做了吊床睡覺,溫時澹在不遠處練劍。
傍晚溫度降下來,秦淺和柳綠摘了一些野果子就回了山莊。
晚上柳綠架著燒烤架子烤肉,秦淺躺在旁邊的躺椅上看星星,柳綠遞過來東西她就吃,沒東西她就喝酒。
是山莊的管事釀的野果子酒,甜甜的沒什么度數,秦淺喝下一壺都沒任何感覺。
溫時澹坐在旁邊的臺階上,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看秦淺了。
秦淺又不是五感消失,怎么能察覺不到他的視線?
抬眼看去,借著月光對上他的視線。
“看什么看?過來給本縣主打扇。”
今日和秦淺相處,溫時澹難得覺得她像一個正常人了,這會兒她一開口什么都幻滅。
甩了一個白眼,他拿了一把蒲扇走到旁邊給她扇風。
“往哪兒扇呢?把煙都扇到我這邊了。”秦淺不滿得嘟囔。
溫時澹只好轉換了一個方向繼續給她扇扇子。
山莊的晚上本來就涼爽,秦淺不熱,就是不想看著他清閑。
這會兒看著他在旁邊聽話的伺候著,她就高興了。
就在溫時澹以為她睡著時,秦淺突然開口,問:“你和你家人的關系很好嗎?以至于都過去二十年了你還記得當年的仇恨,他們對你一定很好吧。”
溫時澹扇扇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握著蒲扇的手收緊了幾分,抿著唇沒說話。
秦淺突然說起來這件事情,溫時澹覺得她肯定是沒事找事,甚至是想借機羞辱他。
“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秦淺又問。
因為是喝了酒,再加上這會兒松散,聲音都懶洋洋的,缺少了往日里的討厭勁兒。
可溫時澹依舊沒回答,他不想當著殺父仇人的女兒提起來家人。
秦淺不配。
沒聽到他說話,秦淺不高興了,抬眼看向他,搭在椅子上的腳踢了他一下。
溫時澹往旁邊閃躲,不悅的嘖了一聲。
“不記得了。”他悶聲說。
秦淺輕笑,“我說也是,二十年了,怎么可能還記得住啊。”
長長嘆了一口氣,秦淺抱著酒壺又不說話了。
溫時澹低頭,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問出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關于我的身世,你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如她所說,二十年前的事情,誰還能記得清楚?
就說當今陛下,恐怕也已經忘了當年叱咤風云為他開疆擴土的鎮遠侯了。
聽了他的問題,秦淺突然一笑,“因為我掌控劇本啊。”
“什么?”溫時澹沒聽明白。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不止你現在,就連你未來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溫時澹嗤笑,顯然是不信。
秦淺也笑,“不過現在你還是要聽我的,去,給本縣主拿一串烤玉米。”
溫時澹去拿了一串烤玉米,秦淺小口小口的啃著,溫時澹一邊扇著風一邊看著她。
兩人之間的氣氛難得這樣平靜,溫時澹鬼使神差的說:“等我搜集了證據,南陽侯府可免不了一個抄家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