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瞥了他一眼,“怎么,侯府有你舍不得的人?”
溫時澹被問的一愣,擰眉道:“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到時候你怎么辦?”
聽他這話秦淺卻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人都蜷縮在了躺椅上。
“你這是問的什么屁話,侯府抄家滅門,我作為南陽侯的女兒,你覺得我能獨活?”
漸漸收斂了笑聲,秦淺抬頭看著他說:“更何況,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死嗎?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溫時澹眉心動了動,頓了兩個呼吸之后他才開口,“嗯,你說的沒錯,你這樣的禍害還是別留在人間的好。”
這話觸怒了秦淺,她抬腳就踹向了他,溫時澹沒閃躲,被她踹到了小腿。
不痛。
“狗奴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禍害!”
溫時澹哼笑了一聲,“看在你現在沒做我絆腳石的份上,等南陽侯府真到了那一天,你求我,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命。”
秦淺晃了晃酒壺。
確實有那一天,溫時澹也確實求了皇上赦免了一人,但那人不是她。
“話別說那么滿,免得到時候打臉。”
溫時澹垂頭看她,對于她的質疑他擰緊了眉心。
在此之前他雖然想著盡快解決了她,但是如他剛剛所說,秦淺確實沒擋他的路。
到時候秦淺如果真的求他,或許他會大發善心救她一條狗命。
他許久沒說話,秦淺抬眼看他,問:“后天是秦知秋的生辰宴嗎?”
“怎么,你又想回去了?”他語氣不快。
“想回去的那個人是你吧?從來了這里你臉色臭的就跟屎一樣,是害怕秦知秋真的找到夫婿嗎?”
聽著她話中粗俗的字眼,溫時澹嘴角抽了抽,視線瞥過她正啃著的玉米,別開頭說:“我害怕什么?”
“裝,接著裝,你敢說你對秦知秋一點意思都沒有?”
之前溫時澹否認了,但秦淺還是不相信。
不管劇情崩成什么樣,溫時澹和秦知秋還是這本書得男女主,故事是以兩人的感情為基礎發展的,如果兩人都沒感情了,那這個世界早就碎成渣渣了。
“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他神色和語氣一樣不好。
這已經是秦淺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為什么?因為你們男的就喜歡秦知秋那樣子的啊,又漂亮又蠢,而且,你之前可是為了維護秦知秋不惜得罪我呢?種種跡象都能表明你喜歡秦知秋。”
“我……”
“別抵賴,有些事情不是你否認就不存在的,承認喜歡一個人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溫時澹深吸一口氣,“就像你承認喜歡安王那樣嗎?”
“對啊。”
“你還挺光榮?不知道旁人是怎么笑話你的嗎?”溫時澹冷聲說。
“他們笑話他們的,我又不會少一塊肉,我要是顧忌他們的看法連自己的愛意都藏著掖著,那也活的太窩囊了吧?”
這話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秦淺”,也是說的她自己。
她喜歡上一個人一定會向對方表達出來自己的愛意,雖然最后結果證明她瞎了眼,渣男和便宜貨走到了一起,但她也不后悔。
“安王可不喜歡你,”溫時澹諷刺說完,把手里的扇子扔到了秦淺身上,“自己扇。”
扔下東西他就走了。
“狗奴才,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懲罰你吧?”
溫時澹暗罵了一聲“狗德行”,腳步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