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溫時澹松散的坐到了旁邊的武器架子上,“安王殿下要說什么?”
“你應當知道行軍作戰浪費財力,如今大周國庫不似之前充盈,父皇的意思是和南照停戰。”
溫時澹懶懶的抬起眼皮看著他,“所以呢?安王是想讓我同意南照國那狗屁條件?”
嗤笑一聲,溫時澹接著說:“安王眼界何時這么短了。”
安王不悅的擰緊眉心,“本王沒說馬上就讓你同意,我也覺得南照這次誠心不足,只是想說,如果條件合適了,希望你態度不要這般……”
“難道在安王眼里,我就是那種毫無頭腦,蠢鈍的野蠻人?”
他嘴角勾著諷刺的弧度。
“不是,只是看你攻打南照的決心太過強盛,你是因為南照國的太子害了秦淺……”
“呵,你想太多了,倒是安王自己,國家大事上別帶入自己的私人感情。”
冷冷說完他轉身走就了。
怎么就算他不說這話,安王都能從他的背影感受到他的憤怒。
安王抿緊了雙唇,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溫時澹對他的敵意格外重,雖然對方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
他隱約能感受得到這份敵意似乎來自于秦淺。
*
秦淺入住在了楊臻的府邸,按照楊臻說的,他確實讓府里的大夫過來給她查看了身體。
這大夫只是用渾濁的雙眼瞥了她一眼,扔下了一瓶藥丸就離開了。
秦淺打開藥瓶看了里面的藥丸。
和之前宗先生給她做的那一批藥丸是一樣的。
她也想到了,在她還沒實現價值之前,楊臻是不可能給她把體內的蠱蟲除掉的。
秦淺不知道,這大夫離開她這里去見了楊臻。
“怎么樣?”
大夫搖頭。
“她體內的蠱蟲是從別人體內轉移過去的,沒辦法解除。”
楊臻揚了揚眉,“沒任何辦法?”
“沒辦法。”
“這件事情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他不允許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是。”
大夫離開,沒一會兒管家過來說宮里來了人,說讓他進宮。
楊臻喝著茶,“可是北江那邊傳來消息了?”
“是,大周拒絕了咱們提出來的條件,皇上發了一通火,其他幾位皇子愣是沒一個敢接這個差事的,皇上這個時候請您進宮,怕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楊臻放下茶杯,“你讓人準備一下吧,怕是我要親自去一趟江北了。”
交代完之后他往外走,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下來,說:“也幫秦淺準備一下,她可是咱們的保命符呢。”
管家不知道這么多,但楊臻已經安排了他自然聽命令行事。
當天晚上楊臻回來之后就過來了秦淺這邊,跟她說明天要帶著她出一趟遠門。
秦淺正吃著晚飯,聞言揚眉看了他一眼,“去江北?”
楊臻笑出了聲,“跟聰明人相處就是舒服。”
秦淺神色平靜的吃飯。
但凡是有腦子都能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