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現在嗓子發干,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什么地方。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在接受了秦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結果之后又被告知秦淺還在。
這對他來說無疑不是恩賜。
越是接近秦淺,他心臟跳動的越發激烈。
這次不管說什么也要把秦淺牢牢的鎖在身邊。
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他出現之后歸遠樓的那些暗衛就注意到了,有暗衛上來給他問安。
“秦淺呢?”他壓抑著心口劇烈的跳動。
“走了。”
溫時澹腳步猛地停了下來,擰眉看著這個暗衛,“什么時候走的?”
“就在剛剛,是一群南照的侍衛把人接走的。”
溫時澹呼吸一滯。
“讓人跟上了嗎?”
一邊說著他已經快步往寺院外走去。
這暗衛跟上,“讓人跟上了。”
溫時澹又騎著大黑回了城,一眾暗衛跟上。
然而到了城,馬兒還沒停下來,就有人過來匯報,說是人跟丟了。
溫時澹臉唰的就沉了下來,看著過來匯報的這人,“人沒回城主府?”
這暗衛感受到了來自溫時澹的壓力,腦袋垂的更低了,“起初他們是往府城的方向來的,但是快到城門時南照那批侍衛突然攔住了我們,就一會兒的工夫,那輛馬車就不見了,我們也沒追查到馬車的蹤跡。”
溫時澹眼底涌現怒火,知道自己這怕是被楊臻給耍了。
對方絕對是故意的,楊臻就是想讓他知道秦淺在對方手里,然后想用秦淺威脅他?
“主子,還要不要繼續查?”
溫時澹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來胸口里的快速跳動的心臟,用力閉上雙眼,“查,不過要確保秦淺的安全。”
等暗衛離開,溫時澹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冷。
午飯也沒吃,又直接去了城主府。
南照那邊在商議著和談的事情,安王這邊也不例外。
溫時澹走進花廳時安王和一眾官爺爭論著南照提出來的條件。
花廳里的聲音頓了片刻,大家視線齊齊落在了溫時澹身上。
“鎮遠侯來的正是時候,你覺得楊臻提出來的條件怎么樣?”安王問。
溫時澹在安王下手的方向坐下,掀開眼皮看向安王,眼底一片冰冷。
“我不同意。”
安王倒也不意外,他輕易點頭了反倒才是奇怪。
“那你覺得我們還需要追加什么?”
楊臻他們的意思是把北江以北劃分給大周,另外往后十年每年都會向大周提供白銀萬兩。
“我要什么等下午會和楊臻說,我現在過來,就是想告訴安王,下午不管我說什么都不要反對。”
安王不贊同的擰眉,“你別亂來。”
“我有分寸。”
安王神色頗為凝重的看著他。
他怎么就這么不相信他呢?
“繼續戰爭對我們大周沒好處,你之前刺……”看了一眼在場其他的官員,安王沒把話說完,“我不會向父皇稟報這件事情,但是如果你還這樣我行我素,即便是沒父皇的命令我也有權利處置你。”
安王施壓,在場幾人看著溫時澹的神色就不一樣了。
以前聽說兩人不合,看來并不是空穴來風。
溫時澹臉色說不上好,“放心,這次就算是你讓我開戰我也不會聽你的命令。”
扔下這句話他起身往外走,走到屏風時突然停下來,視線落在安王臉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開口,“秦淺的尸體安王殿下打撈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