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秦淺就要睡著了,外面傳來時久的聲音。
柳綠給秦淺的雙腿蓋上被子,然后讓時久進來。
秦淺先讓柳綠出去了,然后才示意時久說話。
“屬下去西南王府了,沒見到溫時澹,他府里的人說他不方便見客。”
秦淺聽著卻擰緊了眉。
怎么回事?
溫時澹還沒回來?
“主子,還需要屬下去看看嗎?”
秦淺搖頭,“不用了。”
應該是溫時澹還沒醒,如果他醒了,怕是早已經過來了。
“你也去忙你的吧。”
時久也走了。
她現在的身體還虛弱,晚上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剛醒就聽到院子外面的聲音。
其實這些聲音也不大,是她聽覺靈敏。
秦淺喊進來柳綠,一問才知道是秦威連夜讓人按照宗先生說的做了幾個木架子,好讓她鍛煉雙腿,現在外面的人的正在搬東西。
秦淺坐上了木制的輪椅,讓柳綠推著她去看了,還挺專業。
上午她就試用了一下,大家在旁邊圍觀,就連安王都過來了。
這么多人看著,秦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練了一會兒就坐下來跟大家說話。
這些人似乎是還沉浸在她醒來的新鮮勁中,總是想跟她說說話,安王更是把小白抱過來讓它陪著她。
秦淺這院子,幾乎一整天都有人來。
下午她睡了一個午覺,醒來秦斂過來,說二哥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說是讓他陪著她下棋。
這孩子現在已經在讀書了,秦威也讓人教了他棋藝,都是按照以前秦家培養他們的方式培養秦斂的。
秦淺和秦斂下著棋,他還是有幾分吃力,為了想下一步的棋子,臉都擰巴到了一起。
秦淺看他著模樣忍不住發笑,也不催促他。
就在他們寧和的氣氛中,外面隱約傳來嘈雜的聲音。
這動靜讓秦斂分神,秦淺看向了門口,正看到柳綠慌亂從外面走進來。
“怎么了?”秦淺問。
“沒什么,吵到主子了嗎?時久已經帶人去處理了。”
柳綠在試圖安慰著秦淺,但是她自己的表情都很緊張。
秦淺看她這樣就知道她這是有意瞞著她。
“說。”
柳綠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淺的臉色。
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但柳綠就知道如果她不說,怕是接下來會真的生氣。
可是她又不想那個人再來害秦淺。
“是二爺店里的一個管事,之前做事不盡責被二哥趕走了,一家老小等著他來養活,他不想走,所以就鬧到了家里。”
“主子放心,時久過去,人等會就能趕出去了。”
柳綠盡量讓自己說的話可信度高一些,但是她細微的緊張動作還是瞞不過秦淺的眼睛。
“你慌什么?”秦淺捏著棋子,漫不經心的問。
柳綠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奴婢沒有。”
能不慌嗎?
溫時澹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沾上就別想甩開,現在主子好不容易醒了,她可不想讓那個人再來招惹主子了。
柳綠強裝淡定。
這會兒的工夫秦斂還沒想好往哪里落子,秦淺把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旗盒里面,對柳綠說:“把他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