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緣平日里就怕秦淺,被時久放到地上馬上就停下了哭聲,睜開眼里面一點眼淚都沒有。
又在裝哭耍賴。
他身上臟兮兮的,頭發都被亂了,雖然對上她視線還閃閃躲躲,但還要大著膽子粘過來,撒嬌般的扯她的衣服,秦淺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又闖禍了。
“他做了什么?”秦淺看向時久。
“帶著方將軍家的小姐去街頭跟人家一群小孩打群架去了。”
秦淺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打群架?
她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這小王八犢子身上,“你自己來說。”
秦淺這還算是心平氣和呢,這小子到先委屈上了,嘴巴一撇,眼里面帶了眼淚。
“母妃~我再也不敢了。”
“別扭扭捏捏的,站好了給我回話,先說為什么打架?”
而且還是帶著比他還小半歲的方家小丫頭打架。
方將軍夫人連生了三個小子到得了這么一個姑娘,平日里被家里寶貝的緊,可偏偏跟溫緣在一塊兒就招貓逗狗不做好事,愣是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方夫人那真是敢怒不敢言。
溫緣委委屈屈的站好,“是那群小子先找事的,他們笑話芳芳是胖丫頭,芳芳都哭了,我就替芳芳教訓他們。”
說著他還揮了揮小拳頭。
芳芳是方家的那女兒,小名叫芳芳。
“對方多少人?”
他也數不清,一會兒八個一會兒三個,秦淺看向時久,時久說:“五個。”
“人家五個人,你就敢動手,我是不是還要夸你?”秦淺氣笑了。
他這膽子也著實讓秦淺佩服。
溫緣也知道秦淺是生氣了,“他們不敢跟我動手,時久叔叔這么厲害會把他們打跑的,而且我爹是西南王,他們要是敢打我我就讓我爹砍了他們的腦袋。”
都說童言無忌。
但是秦淺聽到他這樣的話心里卻敲響了警鐘。
她意識到了她和溫時澹對這孩子的教育根本就不及格。
這么小的年紀竟然就有這樣的想法,那等到大了還了得?
秦淺幾乎都能想象到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站在自己面前伸手跟她要錢的場景了。
嚇得她當即一個激靈。
不行,這必須讓溫時澹好好教育一頓。
當天晚上溫時澹回來,溫緣就吃了一頓竹條,那哭聲嘹亮的秦淺站在院子里都能聽到。
溫時澹自然不會下狠手,所以這哭聲幾分真幾分假秦淺一聽就聽得出來。
秦淺很無奈,她剛剛跟溫時澹說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甚至聽到他兒子去外面打架還自豪?
秦淺當時就給了他一腳,看到她真生氣他才裝模作樣來教訓這小子。
這父子兩人平日里沒少做戲,秦淺算是看出來了,溫時澹這“慈父”只會敗兒。
行,他不教,那只能麻煩別人來教訓了。
第二天秦淺宣布了要把溫緣打包送去金陵的決定。
上一刻溫時澹還興沖沖的把她往床上拐,聽了她的話,瞬間就冷靜了。
“淺淺,你沒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不像,”溫時澹不解,“孩子還這么小,也不急于就送去讀書吧。”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只是通知你而已。”
說完秦淺推開她去了內室,溫時澹后知后覺秦淺這是生氣了。
他趕忙上去哄。
“送去就送去,我也覺得你這個決定很正確,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