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紀楠吐了吐舌頭,然后乖乖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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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太衍盤坐于黃牛背上,紀楠和楊幼真慢悠悠的跟隨在后,一路朝雒州城去了。
現在的雒州城到處都是工地,到處都是繁忙的人影,以及喊著號子的吆喝聲。
風中到處飄揚著木屑,還有一些高粱酒的氣味。
“大賢良師!”
“大賢良師來了。”
“快看,是大賢良師。”
當太衍坐著黃牛進入城中時,周圍的百姓都聚攏了過來,他們熱情四溢,恭敬無比。
“大賢良師,快來嘗嘗我家那口子釀的高粱酒。”一個壯年漢子端著一碗酒走了過來,他的身上滿是汗味,手上還有身上都沾滿了泥土和木屑。
就連楊幼真看到他走過來,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但太衍卻毫不顧忌,伸手接過了漢子手里的酒碗一飲而盡,太衍朝著漢子笑道:“此酒味道雖好,但太過性烈,長久飲之恐對身體有礙。”
太衍看著漢子,點頭笑道:“既然你今日請貧道喝酒,禮尚往來,那貧道也回贈你一些禮物吧。”
“不敢不敢,區區一碗糟酒,怎敢勞大賢良師饋贈?”漢子連忙擺手道。
太衍哈哈一笑,“一粒米一滴水都是恩德,那這一碗酒怎么就不算饋贈了?”說完,太衍右手對著空氣一抓,只見那空氣中一道光團驟然閃現,再然后那光團便凝聚在太衍手中。
太衍對著壯漢額頭一按,那光團便被按進了他的腦中。
周圍一陣驚呼,那壯漢也呆愣了一陣,然后回過神來,滿臉大喜地道:“多謝大賢良師賞賜,多謝大賢良師賞賜!”
太衍對他笑道:“望你日后不負今日初心,多行善念。”
“謹記大賢良師教誨!”壯漢深深叩拜道。
太衍又對著圍在周圍的百姓們道:“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
眾人慢慢散開,但是都圍到了壯漢的身邊,一個勁的問他:“大賢良師給了你什么東西?”
“是何好寶物?”
“快說快說,是什么好東西?”
那壯漢糾纏不過,就如實說道:“是一篇釀酒的法子,上面說根據此法釀的酒甘甜香洌,不僅對人無害,長久飲用還能強健體魄,延年益壽。”
“呀!你真是走了大運啊!!”
“哎呀,我怎么就沒給大賢良師獻酒呢?”
“你小子現在可要發達了!”
“嗨!憑我們的關系,這酒釀出來可要第一個給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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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衍一行人越走越遠,但身后傳來的話語聲卻不斷的傳進他們耳中。
紀楠緊緊跟在太衍身側,再也不嫌棄太衍的坐騎了。
楊幼真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太衍后背,她此刻發現太衍道袍上的陰陽圖案是那么的好看。
她發現太衍身上的氣息是那么的浩然磅礴。
她發現了眼前這個太平教和武修最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太平教的人,都是真正的有道之士。
也許,父皇派自己來太衍身邊,真的不是犧牲自己換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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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楊幼真腦海中思緒萬千之時,一個豁口的白瓷碗就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回過神來,發現太衍正看著自己,而這個碗,正是剛剛獻酒的那個碗。
“教祖。”楊幼真連忙叫道。
太衍道:“這碗就賜予你了。”
楊幼真呆呆的接過了白瓷碗,跟在太衍身后,內心頗有些哭笑不得。
還真是與眾不同,連賞賜之物也如此奇特。自己在古容造逆之前,賞賜奴仆的東西也比這碗好無數倍吧。
雖然想是這么想,但楊幼真還是找了一張綢巾,將白瓷碗抱了起來,抱在懷里,跟在太衍身后向前走著。
她卻沒有注意,抱著的那只白瓷碗,在她懷里隱隱的發出兩道明光,然后明光消隱,再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