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起去玉眉山論道?”千昀真人看著眼前的張道仁,然后目光朝萬霞殿內坐著的弟子們看了一眼。
這些弟子中從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一直到化神期都有,都是凌霞山最優秀的年輕一輩弟子。
就連那個化神期,也是凌霞山最年輕、資質最好的化神期弟子。
張道仁恭敬地道:“是,請觀主成全。”
千昀真人撫了撫長須,然后看著張道仁問到:“你可有問過太衍道友?”
張道仁捧出一張金帛,那金帛立刻從張道仁手中飛到了千昀真人的手中,千昀真人掃了一眼金帛,然后點了點頭,“既然太衍道友已經答應,那貧道自然可以開此方便之門。”
說著,千昀真人對張道仁說道:“那你就作為半個凌霞山弟子,前往玉眉山參加論道吧。”
“是。”張道仁應道。
“我反對!”一個高亢的聲音突兀的在萬霞殿內響起。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一名身著霓裳鶴衣,頭戴紫金冠,腰系青云帶,腳踩碧靈靴的女道人起身說道。
千昀真人略微有些意外,看著女道人道:“桐裳,你有何話說?”
原來這名女道人,便是凌霞山最年輕的化神期修士,鶴桐裳。
只見鶴桐裳打了一個稽首,然后看著張道仁道:“他年紀不過才十歲,修為不過練氣一重,根本沒有資格參加論道。”
千昀真人笑道:“此乃他之本意,又有太衍道友手書所請,貧道也不好拒絕。”
鶴桐裳柳眉一豎,道:“那太衍道人什么來頭,觀主豈能在這等大事上與他人情?”
千昀真人皺眉道:“太衍道友乃是高修大德,不可無禮。”
鶴桐裳拱手抱拳,“弟子知錯。”
然后她直起腰說道:“我凌霞山與玉眉山素來不和,這是三教同道都知道的事情。只是為了避免兩家弟子互相殺伐,這才有了論道一事。”
她看著殿內眾人,“上一屆論道大會,是在我凌霞山舉行的。那次我凌霞山無論是在筑基期、金丹期、還是化神期的論道都贏了玉眉山,只有元嬰期這一階輸了一局。此次論道,無論如何都要拿到
四階頭籌。而觀主卻派這么一個小孩子去,豈不是讓玉眉山笑我凌霞山無人嗎?”
殿內眾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鶴桐裳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千昀真人卻笑道:“此事簡單,十年來也不止我凌霞山招收了許多新弟子,各家都有新弟子入門。不妨就在筑基期以下,多設下一個十二歲以內道童的論道比試,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鶴桐裳想了想,點頭道:“觀主說的有道理,不過這參加論道的弟子,都是在門中層層選拔出來的,都是每一個修行階段里出類拔萃的人。”
說完,她指著張道仁說道:“如今怎么能不經選拔,便直接指派他去參加呢?”
帶著張道仁一起來的楚靈女聽著鶴桐裳的話,心里是滿腹怒火和牢騷。
但她沒有開口辯駁,因為那鶴桐裳修為比她高太多,輩分上她也得叫一聲師叔。
況且她本來也不想張道仁怎么早就出門歷練,所以她雖然對鶴桐裳的話很不滿意,但也覺得如果張道仁因為這樣去不了的話,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