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景武出去的這段時間里,太子宮那邊一連來了三撥人,請馬姜到太子宮去。
馬姜再次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太子宮家丞,說道:“我已經說過了,不去。”
家丞臉色一苦,道:“夫人,太子連續派遣三次府上家臣來請夫人前往,試問整個洛陽城還有誰有這等禮遇?”
馬姜道:“休說禮遇不禮遇,我那姑姑若是想我,過節之時我定會登門拜訪,只是眼下實在不行。”
家丞見自己好說歹說,馬姜始終不同意前往太子宮見自己的姑姑。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但又不能對馬姜發火。
一來馬姜是太子妃的親侄女,二來馬姜是大真人的弟媳,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見自己的姑姑,何必等到過節呢?不是隨時都可以的嗎?而且長輩相邀,豈有不從之理呢?”家丞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
馬姜搖搖頭,堅持自己的意志,道:“你回去告訴我姑姑,就說我已嫁入陳家,一切都以陳家的利益來考量,希望她能理解。”
家丞聞言,臉色一變,他已經想到當太子妃聽到這句話時會有多么暴怒了。
一盞茶之后,太子宮家丞帶著隨從一臉疲憊的從陳景武的府中離去了。
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說服馬姜,已經準備回去迎接太子殿下的嚴懲了。
當眾人回到太子宮,向焦急等待的太子與太子妃稟報之后,太子劉莊大怒,對著家丞等人罵道:“廢物,廢物!”
眾人連忙跪下請罪,劉莊臉色鐵青地道:“孤堂堂大漢太子,連請個人都要看人臉色嗎?”
而太子妃馬氏更是陰沉著臉,手指抓著茶盞用力捏著,指節都已經開始發白了。
‘碰’馬氏將茶盞往案上一放,起身說道:“她既然不來,那我就親自登門去見她。”
劉莊臉色一變,道:“豈能如此?你是孤的正妃,怎能屈身去見他人?”
馬氏低聲道:“我要去看看這個忘恩負義,背棄家族的混賬,看她還有沒有臉見我。”
劉莊臉色異然,目光朝左右一看,然后上前拉著馬氏的手道:“此事需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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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清波門安寧靜謐,西湖堤岸上的柳樹在清風的吹拂下緩緩擺動著柳枝。
而平靜的湖面不時泛起一道道輕波,水波的嘩啦聲混合著風聲環繞在太一觀的四周。
桓恕正送走了最后一個來拜神上香的人,突然他心有所感,抬頭朝天上一看。
只見一道金光瞬間飛落下來,桓恕立刻抬手打出一道白光,那白光沖霄而起,在半空中便纏住那道金光。
然后桓恕將其猛然拉下,最后那白光抓著金光落入桓恕手中。
“咦?金箭傳書?”桓恕眉頭一皺,從金箭尾部的小金筒內取出帛書。
等他展開帛書,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后,頓時大驚。
“不好!”桓恕拿著帛書,立刻轉身朝后院飛掠而去。
到了后院,他來到太衍云房外,叫道:“祖師,洛陽有金箭傳書。”
“進來。”太衍的聲音緩緩傳出小屋。
桓恕推門進去,看到太衍正盤坐在玉榻之上,說道:“是玉常宮的金箭傳書?”
桓恕一怔,道:“祖師,您已知道了?”
太衍道:“馬氏今日之劫,貧道早在數年前便知道了,所以早做了安排,不必擔憂。”
桓恕聞言,頓時佩服不已,然后看著手中帛書道:“那這信...”
“回信給嚴懋德、鐘常、呂清三人,也不用寫什么文字,將此功法傳書給他們便可。”太衍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本功法,并朝桓恕說道。
桓恕上前接過功法,看了一眼功法的名字《大五行真訣》。
“那仲平公子呢?”桓恕問道。
太衍笑道:“回四個字給他:勿急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