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得到了路人的解答,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陳景武,那不是祖師的弟弟么。
以前自己還在太一觀的時候,天天幫著觀主給他回信呢。
不過紅葉雖然看見了陳景武,但也不準備去認他。
自從當初紅葉將孟光一家人送回關中后,她就在關中住了十多年,又花了二十年走遍了隴上、巴蜀以及西涼。
她也是最近才到的雒陽,不得不說,身為帝國都城,雒陽壯麗宏偉的程度,是別的城市所比不了的。
唯一能夠比擬的,也只有長安舊都,但長安皇城已經近百年未曾修繕,所以在很多地方是比不了如今的雒陽的。
陳景武的車駕離去后,街道上又恢復了平常的繁忙。
紅葉也轉身沒入了人群中,她要好好體驗一下皇都的盛景。
只是紅葉剛走沒幾步,忽然眼前場景一變,周圍過往的行人在一瞬間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隨即,寬闊而繁華的洛陽街道上,只剩下了紅葉一人。
紅葉目光一凝,忽然轉過身去,看著身后的一片天空,“是何方道友駕臨?”
“道友?哼,妖孽,誰跟你是道友。”一聲冷哼傳來,隨后一道白光閃過,半空上陡然出現一名身穿白色僧袍,左手執著天蓋,右手握著念珠,目光冰冷的看著紅葉。
紅葉見了僧人,眉頭微微一皺,她打了一個稽首道:“太一觀紅葉,拜見道友。”
“大膽妖孽,見到貧僧還不伏法,竟敢冒充太一觀道友,受死!”僧人二話不說,將手中天蓋一揚,只見那天蓋螺旋而起,迅速飛到了紅葉的頭頂。
紅葉眉目一凜,看著飛到頭頂的天蓋迅速張開,里面垂下道道佛光。
她不再猶豫,輕點腳尖飛出天蓋籠罩范圍,然后凌空一掌對著天蓋拍下。
只聽一聲轟響,那天蓋瞬間被紅葉給打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的僧人臉色一變,“你竟不怕天蓋上的佛光。”
隨后僧人仔細看了一眼紅葉,驚訝地道:“玄門正法?”
紅葉如一片飄葉一般凌空而立,她秀眉如劍地看著僧人道:“我都說了我是太一觀的,你為什么還要打我?”
僧人聞言,目光一片沉凝,隨即他看著紅葉道:“妖孽,你定是從太一觀里逃出來的大妖。哼,竟敢來國都逞兇,以為我白馬寺不知道嗎?”
做為已經在中土弘法幾十年的僧人,他當然知道南方太一觀的存在,也知道太衍真君的存在。
以他白馬寺如今的地位,還無法在大漢帝國的層面上挑戰太衍真君的威望。
這主要是自從劉莊死后,后面的大漢皇帝就再也沒有派使者去西域請佛門弟子和佛經了。
無論他們怎么努力,劉莊之后的皇帝都對此表示毫無興趣。
所以如今中土唯一支撐佛門大局的,只有攝摩騰與竺法蘭和他們的弟子。
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也感到獨木難支。
不為其他,佛門在大漢的傳播速度雖然很快,但許多理念并不得到大漢百姓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