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常點點頭,然后劍指一點,一道清光從天而降,落到了鐘常頭頂。
鐘常朝前方的竺法蘭望了一眼,隨后朝竺法蘭道:“和尚,你敢讓貧道刺你一劍嗎?”
竺法蘭淡淡一笑,看著鐘常道:“就算讓你刺我十劍,你又能破得了貧僧得肉身嗎?”
鐘常笑道:“若我一劍破不了你的肉身,甘愿受你一掌,如何?”
“此話當真?”竺法蘭說道。
“決不食言。”鐘常說道。
竺法蘭點點頭,隨后高頌一聲佛號,“來吧。”
鐘常目光一冷,隨后劍指凌空一轉,只見他頭頂的那道青光瞬間化作一道九寸多長的劍氣。
竺法蘭不敢大意,只見他胸口閃過一道佛印,整個人身上的金光瞬間暴漲。
就連他的皮肉也散發著濃烈的古銅色光芒,看上去就像是用銅水澆過一般。
鐘常見到竺法蘭身上的變化,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但誰也不知道,鐘常得心中卻樂開了花。
“等的就是你這樣!”鐘常大喝一聲,不再猶豫,劍指一指竺法蘭口中河道:“咄。”
‘咻’
九寸多長的劍氣剎那間朝著竺法蘭飛射而至,竺法蘭只覺得筋骨皮肉一陣刺痛,隨后那劍氣竟然直接刺破竺法蘭的肉身,從他的肩胛骨上穿了過去。
竺法蘭痛呼一聲,隨后氣勢一泄,一身法力順著肩胛骨上的傷口消散一空。
竺法蘭從半空瞬間跌倒下去,轟隆一聲墜落在地。
他身上淡金色的血液順著傷口嘩啦啦的流了一地,但他顧不得許多,抬起頭來看著鐘常道:“這是什么法術。”
鐘常笑道:“《大五行真訣》,化五行之力為己用,你那銅皮鐵骨看似保護著你的肉身,但在我《大五行真訣》的金行劍下,卻變成了我所掌控的力量。因此我無需蠻力,就能讓你的銅皮鐵骨無用武之地。”
竺法蘭明白了,那呂清《大五行真訣》專修的火和風,而鐘常則專修的金,那剩下的嚴懋德...
就在此時,一道佛掌突然從陣外拍了進來,“鐘師弟小心!”
鐘常心頭一驚,連忙抬頭運功護身。
卻見那佛掌帶著駭人的氣勢打在鐘常身上,鐘常周身金行之力瞬間被這一掌破除,然后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嚴懋德大手一拂,只聽一陣浪潮涌動的聲音響起,隨后在一片波瀾靈光之中,鐘常被救了回來。
鐘常落地腳步一顫,稍微吸口氣都覺得五臟六腑一陣劇痛,“禿驢下手真狠...”
“鐘師弟你且療傷,剩下的貧道來應付。”嚴懋德對鐘常說道。
鐘常點點頭,嚴懋德對紅葉道:“這位道友,你幫我看顧一下兩位師弟。”
“好。”紅葉點頭應道。
此時,只見大陣被硬生生撕裂,隨后眾人只覺一片物換星移,再看時已經不在雒陽城內,而是在洛陽城外的一座無名山頂。
嚴懋德眉頭一凜,看著前面迎著一片金光走出來的僧人,目光中帶著些許凝重。
毫無疑問,這個僧人能在眾人毫無感應的情況下就把大陣挪到了雒陽城外,很明顯修為比竺法蘭高了不止一籌。
“師兄!”竺法蘭捂著傷口,起身朝那名身著淡金袈裟的僧人叫道。
“攝摩騰道友。”嚴懋德打了一個稽首,朝頭頂三寶香爐,手持金光幡的攝摩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