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常宮,嚴懋德為紅葉療傷數日,至第九日晌午時,紅葉傷勢方才痊愈。
次日,嚴懋德三人正在玉常宮大殿中譙祈。
紅葉穿著一身素白道袍走了進來,她不聲不響的站在嚴懋德等人身后,與他們一起譙祈法事。
法事畢后,嚴懋德好奇地朝紅葉問道:“我觀你法禮有度,舉止森嚴,之前是在哪個道觀修行啊?”
紅葉說道:“錢塘太一觀。”
“哦?”嚴懋德三人頗為驚訝,“莫非你先前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從太一觀出來的。”
紅葉笑道:“我為何要在這件事上面說假話呢。”
呂清道:“先前只是看你一身玄門正氣,所以便以為你是某位道友的弟子,原來真的是太一觀出來的高足。”
紅葉淡淡一笑,然后便對眾人說了自己如何進入太一觀修行,又如何到了雒陽。
嚴懋德三人聽了,紛紛點頭道:“原來如此。”
如此,紅葉又在玉常宮住了兩年,這兩年里天天與嚴懋德三人談論道法,切磋論道,修為也日漸長進。
到了第二年深秋,紅葉辭別了嚴懋德三人,準備離開玉常宮繼續前往天下歷練。
在送別紅葉時,嚴懋德對她說道:“你自有修煉之法,只是還未參悟透徹,所以遇敵之時才會處處被動。桓恕道友雖傳授給你一些道門功法,但在你悟透己身之道之前,這些功法對你并無多大補益。我聽說南方廬陵郡有一位大德仙師,你可去那里尋他,或可指點你一二。”
紅葉拜謝道:“多謝師兄指點。”
紅葉離開洛陽之后,一路往南行去。
這一天,紅葉到了零陵城。
一進入城內,就發覺城中非常熱鬧,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似乎有什么喜慶之事。
在城內找了一處驛館,她坐在驛館大廳中間,叫了一些酒食,就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吃喝起來。
吃喝并不是她的目的,經過幾十年的游歷,她知道在酒家、驛館之中,最容易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
在坐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一群拿弓持劍的差人走了進來。
他們就在紅葉旁邊的桌邊坐了下來,然后也叫了一些酒肉,便開始高聲議論起來。
只聽其中一個差人道:“想不到那竟是一條大黑蛇。”
“是啊,要不是鎮妖觀的道長出手,恐怕我們零陵城都要毀于一旦了。”另一個差人也一臉后怕地說道。
“只是這位鎮妖觀的殘松道長,從前似乎沒有見過啊。”一個差人有些疑惑地說道。
另一位差人說道:“你當然沒見過,這位殘松道長乃是當年太衍真君降服妖龍時留在此地,專門鎮壓那妖龍的。”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
這時,紅葉抱著自己桌上的一壇酒,來到隔壁那一群差人坐著的桌子上,碩道:“諸位大哥,我請你們喝酒。”
說著便把酒壇放在了桌子上。
一眾差役抬頭看著紅葉,雖然束發穿著道袍,但眾人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子。
“你是?”一名差役看著紅葉問道。
紅葉打了一個稽首,道:“我是從雒陽玉常宮來的游方道人,方才聽諸位大哥說什么大黑蛇、鎮妖觀,故而有些好奇。”
說著,紅葉指著桌上那壇酒說道:“這酒就算我請諸位大哥的了。”
于是,這些差役看在酒的份上,便請紅葉坐了下來,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