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看起來三十來歲,一米八多的筆直身材,被于承澤罵的臉色通紅。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工作不到位,低頭在工作薄上寫下購置醫藥箱。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他,火車是公家的,公家財物和采購部沒有給采買,私人憑什么拿錢去買這些東西。
用得上還好,一年用不上幾次可能還會被同事說成愛出風頭。
李明樓嚴肅的道:“降溫藥我有,列車長,您現在最要緊的是給這個小姑娘找個單獨的房間,她的病……要觀察一段時間。”
“怎么又是你啊,你怎么還在這里礙事?”那位女助理翻著白眼,頤指氣使的說道:“快走啊,沒看我們主任在啊,用得著你說話嗎?”
“那你們主任做了什么?”李明樓本身性格很暴躁,是因為隱忍才沒爆發,此時她真的生氣了,詰問挖苦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你們主任不過就是來測測體溫,只做了這種人家都已經確定了的事情,然后他還做什么了?他說他看不了,難道他看不了還要別人等死嗎?”
于承澤臉沉下去。
女助理張蕊炸了,呵斥道:“我們主任什么時候說他不看了?是沒有材料和設備。”
“那不就是看不了?”
“呵呵。”張蕊抱胸,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道:“那不然你來看吧,你能你看啊。”
“我本來就在看。”
李明樓有些話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叫著列車長道:“能否進一步說話?”
張蕊叫道:“別走啊,治不了吧?我看你這個黃毛丫頭就是想出風頭,要不然就是要勾引誰,還敢污蔑我們主任,你信不信我報警給你抓起來?”
李明樓突然一聲呵斥:“你閉嘴!”
說完看向列車長;“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列車長雖然神色嚴肅,但是人好像很好說話,點點頭道:“你隨我來。”
可是張蕊不讓他們走,對著車廂大聲嚷嚷:“大家快來看看這個奇葩,污蔑我們主任不會治病,自己又不知道為什么要勾引列車長,她不是說她能看病嗎?跑什么啊?看啊!”
李明樓忍無可忍,指著張蕊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如果出了事,你負責。”
于承澤心想這丫頭一直神秘兮兮神神叨叨的,她是真的看出了什么?難道這人的病有問題?
他又看向病人,跟那些呼吸道生病的人沒什么兩樣啊。
張蕊逼近李明樓,嘴角都帶著譏諷道:“還我負責,天吶,你能說出什么啊?有什么嚴重的事情啊?別藏著掖著的,有本事你說出來,出事我負責,就我負責,你說吧。”
她是傻逼,李明樓不能跟著她一起傻逼。
可她不讓李明樓和列車長單獨相處,李明樓只好努力湊向列車長,用很小的聲音道:“這女孩是鼠疫。”
列車長聽見了,眼神一變。
可惜那張蕊也聽見了,張蕊根本不信,高聲質問道:“什么?鼠疫?你開什么玩笑,什么年代了會有鼠疫?”
列車上其他人都看過來:“什么鼠疫啊?”
人們紛紛議論著:“鼠疫是不是傳染啊?”
“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