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能,現在哪來的鼠疫?”
“也不好說……”
一下子就引起了騷動,這還是好的,萬一真的需要隔離,那豈不是要引起慌亂?
李明樓根本都不敢宣布,如果可以直接說出來她還小心翼翼干什么?
這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可是這樣張蕊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繼續咄咄逼人問道:“你倒是說話啊,你憑什么說這是鼠疫?”
又看下于承澤問道:“主任,這是鼠疫嗎?”
于承澤看著李明樓的眼,鄙夷的搖頭:“鼠疫會有非常典型的癥狀,這個女孩根本沒有,怎么會是鼠疫?”
原來這人鬼鬼祟祟是為了危言聳聽啊,什么鼠疫,他們這種地方怎么會有鼠疫?
又不是甘肅寧夏。
也就那邊,偶爾有幾個例子,還非常少非常少,現在要找流行性鼠疫得去非洲吧?
于承澤對李明樓嗤之以鼻。
李明樓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給列車長使眼色。
好在那個列車長是個干實事的,他道:“不管怎么樣,先把人安置起來再說。”
兩邊封鎖的餐廳,列車長站在過道上,嚴肅的問李明樓:“小同志你敢為你說過的話負責嗎?”
病患已經被安置在單獨的列車員休息室,有列車員看顧。
李明樓的退熱藥和消炎都貢獻出來了,那女生吃了藥正在睡覺。
可如果真的是鼠疫,這遠遠不夠。
鼠疫是流行性傳染病,真的有人確診,跟她接觸過的人要被隔離。
也就是說十號車廂的所有人都要被控制起來。
車廂里一共五十多個人,也就是五十多二個人的自由和生命,這個責任太大了,如果沒搞清楚,列車長是不敢做決定的。
他又問李明樓:“你有什么證據?”
李明樓道:“我會中醫,望聞問切,我看出來的,病人臉色發青,這是有大熱蘊含其中,而且病患耳朵上有咬痕,不信你可以問問病患。”
張蕊和于承澤也跟過來了,張蕊冷笑道:“就這就能說明是鼠疫?我耳朵被蚊子要個包,摳破了流血,難道就是鼠疫?你起碼要拿出指標吧?指標沒有讓人信服的證據也行,不然牙齒一碰就說是鼠疫,就讓列車長把別人囚禁起來,出了事你負責?你憑什么負責呢?你有這個本事嗎?”
列車長左右為難,看向于承澤:“于主任,您真的看不出來?”
于承澤坐在座位上喝茶,不陰不陽道:“我是看不出來,我看著跟重感冒沒什么區別。也可能我才疏學淺。列車長,既然有熱心的好市民,你就聽她的嘛。”
列車長無奈道:“于主任,您是有醫師證的,我們現在需要您的意見。”
于承澤擺著手道:“不不不,我覺得,你們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不然真的出事了怎么辦?還是聽這個小姑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