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撒謊,毛楠楠心里想。
這面旗子確實是因為她長跑被人推到摔壞了用的。
只是她沒想到,那個人會在旁邊一直默默的關注著她。
那時候她都拒絕了他的追求,準備畢業就嫁給陳段臣的。
可是在她受傷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沖出來,用他隨身攜帶的草藥給她包扎傷口。
他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的對她說:“別哭,不疼的,明天就好了,我保證你不會留疤痕。”
她真的一點疤痕都沒留。
但是她從此后失去了她,因為他們馬上要畢業了。
那團帶著血跡的旗子成了他們最后連接的載體,有他配的藥在上面,她怎么舍得還回去。
又是她也在想,人都不在什么,留些個死物有什么用?
毛楠楠不想再提了,沒好氣的道:“你最好用心治,快快治,如果治不好,我看你立的軍令狀夠賠幾次的。”
李明樓就笑了,自信滿滿的一笑,神采飛揚;“我就算立一千次軍令狀也不會有一次兌現,你不相信我,我自己還相信我自己呢。”
切!
毛楠楠給李明樓一個珍珠發卡,是他們年輕時候很流行的樣子,雖然發黃了,但是做功都很好。
她讓李明樓交給李臨泉。
交代完這一切,她在讓陳勝利送客。看著窗口的方向哼的一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接著她的神色溫柔擔心起來;“丫頭,你爺爺那么固執,你一定要打敗他做你自己啊。”
眼看要到宣布結果的時間了,全校師生都趕去西院那邊等消息,他們都想知道,十萬塊啊,到底落在誰家了。
薄爽死死的抱著旗子,眼睛四顧著于軍。
那是十萬塊啊,他當然希望于軍出事,最好是把旗子丟了,這樣就只剩下他一枚旗子,那么十萬塊就是他的了。
可是并沒有。
早上他起床后在走廊里走了兩圈,故意想找于軍都沒看見。
這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擁擠的人群中,突然他被誰撞了一下,他回過頭,懷里卻被一個人丟下了什么。
他低頭一看,正是一枚校徽旗子。
好像就是于軍的那一個,怎么給他了?
薄爽抬起去看,卻發現于軍根本不在旁邊,他身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要說有什么奇怪的,唯有一個鴨舌帽低著頭逆流而行。
看身形他也不認識那個鴨舌帽。
那是誰給他的旗子啊?
到底怎么回事?
薄爽又一想,說不定是誰跟于軍有仇,把旗子偷出來了給他,是為了讓于軍不能獲獎。
薄爽嘴角勾起一抹激動的笑容,管她是誰,反正現在他有兩面旗子了,那么不管他拿出哪一面,最終那面旗都將是真的,十萬快非他莫屬了。
等薄爽沖到臺前,李臨泉和于校長等人都沒到,
兩邊評審團和中間主持人位置是空的。
但是前門的空地上,李明樓等人卻回來了,還有于睿也跟隨其中。
想起于睿當時激動的樣子,薄爽就恨得壓根兒癢癢,吃里扒外的東西,虧他當時那么喜歡她,還為了她好幫她改志愿,竟然一點都不聽話,這種女人,就讓他一會狠狠的大臉吧。
他是要出國的人了,拿了獎學金等她回頭也不帶她去。
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