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
這一覺江晚睡得極差。
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仿佛被光怪陸離纏身,一直在夢里掙扎著。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房間里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
“嘶……”全身都疼。
光線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她虛弱且清麗的眸子盯著這個陌生的病房。
這時醫生和護士走進來例行檢查。
醫生走到床邊,“頭暈嗎?”
“有點。”
“想吐嗎?”
“沒有”
“肺部有積水,但不嚴重,好好修養,不久后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
主治醫生出去了。
護士將藥放在抽屜里說道:“江小姐,您先生對您真好,昨晚在這里守了您一夜,這些藥的使用方法我已經告訴過他了。”
江晚眸子閃了閃,我先生?
難道是他。
待人都走后,她將手搭在自己的脈搏上,還好,不是很嚴重,這才放下心來。
江晚在病房里睡睡醒醒躺到了下午,最后還是自己一個人起床。
窗外秋意正濃,她打算出去走走。
雖然身體格外無力,但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冰冷的病房里。
相比于江晚房間里的冷清,隔壁江墨的房間里此時人滿為患,剛出門便聽見議論她的聲音。
“你姐姐也太過分了,搶了你心愛的人,她居然還把你推下水。”
“墨兒,你以后離你姐遠一點,看她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就覺得害怕,你在她身邊就只有被她欺負的份。”
“是啊,她明明現在已經回到江家了,卻整日穿著廉價的衣服,是故意丟江家的臉面嗎?顧城以后娶了她真是有夠受的。”
一旁江墨的好朋友顧笙不屑冷哼,“四哥娶她是因為這是奶奶要求的,長輩定下的婚事,能有什么感情,你們看好了,就算她嫁進了顧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這位是顧家的千金,與顧城同父異母,三歲時才接回顧家的,顧家夫人一直容不下她,便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子。
江墨斂著眉,蒼白的臉上現示出了傷心。
“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就算她對我做出不好的事情,我們也不該這樣說她。”
這讓顧笙更加氣憤,“墨兒,你就是太過善良了,你把她當成親姐姐,她未必把你當做親妹妹,她昨天將你推下水,差不多整個帝都都知道了,如果我四哥還要娶她,那真是不要顧家里的臉面了。”
“好了!”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時安突然開口,一聽到和顧家的婚事有可能會被取消,氣就不打一處來。
白依云翻了個白眼,“你真是糊涂,好不容易送走那個掃把星,誰知道又去把她接回家來。”
“小聲點,這事就咱們知道,大家一直以為孩子是被拐賣走了,不知道是我們送走的。”江時安小聲說到。
“幸好送走,不然咱們江家哪有今日的輝煌啊。”白依云想到那個掃把星出生后,家里生意一落千丈,債臺高筑,送走她后才慢慢恢復。
現在接回來,又發生了這么多事。
江時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江晚聽了,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原來是這么回事。
她神情還是很淡然,好像說的不是自己。
白依云突然反應過來,“顧笙,為什么顧老太太一定要讓顧城娶江晚。”
顧笙沉默了幾秒說道,“這還要從三年前奶奶突發腦出血說起。”
—
幾位世界級腦科權威專家全都圍在霍老太太床前。
幾位專家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沉默了幾秒,得出一個共同結論,“老太太年齡太大,做開顱手術有很大風險。”
顧老爺子問道,“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一位專家皺著眉頭,“做手術有我們幾個在,有…有八分之一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