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兇狠,示意她閉嘴。
江晚原本敲擊著椅子的手指停下了,她眉眼微抬,聲音多了幾分玩味,“探子?”
以云溪的實力,自然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她只是不屑于理會這些垃圾。
不知為何,簡單的兩個字,讓冷峰聽出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他連忙解釋道:“不是探子,是我們看她喝了酒,派人護送她回去。”
把跟蹤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江晚還是第一次聽說。
江晚瞇了瞇眸子,問,“你們,是她什么人?”
輕飄飄的語氣,卻讓人感到壓力。
冷峰愣了一秒,只能實話實說,“我們是她的父母。”
語落瞬間,空氣凝固在了一起。
“哦?父母?”
江晚眼眸微瞇,精致的眉眼裹挾著寒意,渾身散發著冰冷,“就你們這種人,也配為人父母?”
這本是云溪的私事,她不該插手。
但云溪既然在她這里,她就沒有坐視不理的理由。
她的人,沒有讓人欺負的道理。
冷峰聽見女子突然說這句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在商界打拼這么多年,還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他心里一摸索,就知道女子一定對他們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冷峰目光深沉,語氣認真的解釋:“顧夫人,這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
他剛剛還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看樣子,沒有找錯。
眼前的女人,一定認識婧怡。
顧家不好惹,她又是顧城的夫人。
所以,就算忍下這口氣,他也不能得罪顧家。
江晚半瞇冷眸,眼底染著一抹徹骨的寒意:“虐待她是誤會?還是……殺她是誤會?”
當初,若不是她在外面遇見云溪。
她恐怕早就被她父母派來的人殺死了。
這樣的親生父母……
何其殘忍。
嚴闕站在一旁,聽到這些,有些驚駭。
怪不得少夫人會親自來見這兩個人。
原來,這兩個人竟然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冷峰卻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家的事竟然一清二楚。
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借口。
見他不說話,冷母突然站出來解釋道:“顧夫人,你不要相信那丫頭的一面之詞,我們當年沒有傷害她,被綁架那都是意外……”
當年傷害云溪的人都死了,只要他們不承認,這個罪名就不成立。
江晚緩緩抬頭,眼眸輕瞥間,令冷母身體有些哆嗦。
冷母張了張嘴,好像還想說些什么。
只是女子眸光冰冷,她心里升起一股懼意。
這個女人的目光怎么會如此寒涼,如同冬日的井水平靜森寒。
冷峰目光深沉,聰明的轉換話題:“顧夫人,不如把冷婧怡叫出來,我們一起好好談談。”
他是個生意人,自然知道如何趨利避害。
眼前的人他不能得罪,若能與之交好,對冷家的生意也是很有幫助的。
若是不能,斷斷不能成為敵人。
江晚漫不經心的往后一靠,姿態慵懶的抬眸,冷笑,“兩位是聽不懂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