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一場的蘇子默,也是在短短數月之間由金丹中期晉升半步紫府,差點驚掉一地眼球。無上道宗這些弟子到底怎么回事,都吃了十全大補丸嗎,一個個晉升起來跟玩似的?
“言家主,看來犬子倒也不是口出狂言,紫府初期固然比不過紫府中期,但也不是全無一戰之力,你說對吧?”觀禮席上,楚仲舒云淡風清的說道,臉色卻是明顯的舒展開來。
連他都沒有想到,清寒去了無上道宗那種沒落仙門,居然只用了十幾年時間就晉升紫府。望著兒子那俊美卻又不失堅毅沉穩的面容,他的眼底寫滿了欣慰。
再看看言家主等人,則更是揚眉吐氣:
就算當初你們各家聯名,將清寒逐出觀星谷又能怎樣,他還不是一樣晉升紫府,倒是你們那些后輩,留在觀星谷這么多年,有誰晉升紫府的?
當初清寒能將他們揍得哭爹叫娘,多年以后,一樣能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自豪,這一刻楚大言師前所未有的自豪。
聽到楚仲舒的反唇相譏,其他人還好點,言家主卻是老臉一紅,就像被人狠狠一記耳光扇在了臉上。
剛剛還在訓斥楚清寒實力不濟口出狂言,就差沒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了,誰知道一轉眼,別人就展露出紫府之境的修為還以顏色,噎得他啞口無言。身為一家之主,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嗎?
看著言家主那一臉的通紅,其他儒門長者又是同情,又是慶幸:還好剛才再三斟酌用詞講究,雖是冷嘲熱諷,也不落人口實,要不然的話,現在被楚清寒打臉的就不止是言家主一個了。
“身為儒門中人,眼力差點沒有關系,慎言慎行就是,可是連他人的修為都沒看明白就妄加評判,實在有失我儒門中人的風范啊。”楚仲舒也看到了言家主那一臉的通紅,卻沒有這么輕易放過他,又不慍不火的說道。
“言師大人教訓得是,老朽知錯了。”言家主老臉又是一燙,好像又被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臉上,氣得一股無名業火直沖天靈,但最終,還是躬了躬身,裝出一臉慚愧的樣子說道。
若是換成一般仙門,像他剛才那樣信口斥責或者譏諷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儒家不同。
儒門最重的就是禮數,也最重德行操守,像他剛才那樣,連別人的修為都沒看明白就開口訓斥,既失禮又失德,若是不趕緊認錯,楚仲舒以儒門言師的身份當眾幾戒尺敲他頭上都是活該。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儒子可教,儒子可教啊。”楚仲舒這才滿意,沖言家主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笑,笑你個毛啊。也不看看你才多大歲數,我老人家多大歲數,還孺子可教,你說誰是孺子,誰是孺子?看到楚仲舒那種長輩看晚輩的笑容,言家主氣得差點吐血,心里連粗口都冒出來了。
可是沒辦法,他的確是說錯了話被人抓住了把柄,而楚仲舒身為儒門言師,又的確有教誨其他儒門中人的權利。別說只是一句孺子可教,就算含沙射影的將他罵得狗血淋頭,他也只能認了。
看看楚清寒對面的冷雄博,他其實很想反駁一句:晉升紫府又怎么樣,終究不過初期,別人可是中期,到頭來還不是必敗無疑。
可是轉念想到什么,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剛剛才被楚仲舒楚清寒父子聯手,狠狠的打過一次臉,他可不想再被打一次。畢竟,儒門中人的臉面,比其他仙門中人的臉更加金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