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紀湘琴就更沒有理由反對了。
“你跟陸清漓有過結,見了面反倒尷尬,留在外面等我就好。”見女兒不再說話,紀秋泓叮囑了一句。
“父親大人,我陪你去。”紀湘琴卻執拗的跟了上來。
紀秋泓皺了皺眉,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氣他知道,沒準一見到陸清漓又針尖對麥芒,他可不想讓她壞了大事。
“父親大人你放心,我保證一句話都不多說,絕不會壞了仙門大事。”紀湘琴看出他在擔心什么,保證著說道,而后又補充了一句,
“再說了,你不是去給無上道宗送好處的嗎,她一個后輩弟子,就算真跟我水火不容,他們那些長輩難道還會看她臉色行事不成?”
原本她也不想去陸清漓面前自討沒趣,不過一聽說父親是準備去和無上道宗做交易,還要送他們莫大的好處,馬上又改變了主意。
無論陸清漓平日里多么囂張狂妄,可所在仙門卻比青嵐仙門低了一大截,只要父親屈尊紆貴主動示好,再給他們點好處,無上道宗宗主峰主什么的必定受寵若驚。
為了好處,他們沒準還會逼著陸清漓向她陪禮道歉。這,不正是她紀大小姐揚眉吐氣的大好機會?
“這倒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關系到仙門大事,誰會為了一個后輩弟子斗氣。”聽她這么一說,紀秋泓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余了,于是不再阻止,領著她朝大門走去。
……
“清漓師姐,明天該我上場了吧?”院子里,江紫云興奮的對陸清漓說道。
“嗯,師父,如玉師兄,子默師兄,我,還有你。”陸清漓簡潔明了的說道。
“清寒師兄真的不能上場嗎?”江紫云失落的看著楚清寒。
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楚清寒為了擊敗冷雄博,已經耗盡全身真元,甚至已經傷到了經脈,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休養根本別想恢復過來,而那場勝利也是彌足珍貴,但最為關鍵的一場不能上場,還是不免讓人感到遺憾。
“儒門,有一門秘法。”楚清寒沉吟著說道,聲音里透著深深的疲憊。
“清寒師兄,你不用說了,明日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比試交給我們就是。”陸清漓毫不猶豫的反對道。
所謂秘法,無非就是以犧牲修為甚至犧牲壽元為代價,在短時間內恢復真元,或者大幅提升實力,儒門也絕不會例外。
或許在常人看來,以修真之人的強大實力和悠長壽元,犧牲一點也沒有關系,但陸清漓卻很清楚,這種秘法一旦施展,同時還會傷到靈脈紫府斷送道基,這一生休想再有半點提升。
就算輸掉明天的比試,她也絕不會讓楚清寒做出如此犧牲。
“可是……”楚清寒還要爭辯,不過一向惜字如金,這時雖不甘心,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
“沒有可是,清寒師兄你今日能擊敗冷雄博,已經為無上道宗立下大功。相信我,靠著你們前面這幾場勝利,我們這一次必能成功晉升地品,你什么都不用擔心。”陸清漓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按照她此前的預計,今日這五場比試,若是對上褚松橋或者冷雄博,不管他們無上道宗由誰出場,都必敗無疑。那么最后能贏三場就算不錯的了,明天那場五對五的比試,也就變得艱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