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身形,兩人加快步伐,如喪家之犬般的逃出院子。
出了院門,跑出足足有數百丈外,紀秋泓才抹著額頭的汗水,長長出了口氣。
“父親大人,這、這個賀前輩,到底是什么來頭,用得著這么怕他?”紀湘琴忍不住問道。
她也不傻,只看父親那一臉的驚懼惶恐,也能猜到賀霆舟來頭不小。
當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難免還是有點怨氣:兩天之內接連兩次被父親扇耳光,而且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要知道父親以前對她百般縱容,別說打了,連罵都沒舍得罵過一句的。
“昔日的玄心仙門門主,仙盟會護法,一代劫變天君,賀霆舟賀前輩。連你曾祖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稱他一聲前輩,你說我能不怕他嗎?”紀秋泓心有余悸的說道,明明是聚氣傳音,言語之中也沒有半點不敬,卻還是忍不住扭頭回望,生怕被人聽到似的。
“啊!”紀湘琴捂著嘴驚呼一聲,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那縱橫交錯的指印也因此變得更加的鮮紅奪目。
“他,他怎么會跟無上道宗的人在一起?”好不容易定下神來,紀湘琴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心中所有的怨氣,所有的不甘,都剎那間煙消云散。
雖然沒聽說過什么玄心仙門,但仙盟會護法和劫變天君意味著什么她還是知道的,幸虧自家曾祖和別人有點交情,不然別說自己了,連整個青嵐仙門恐怕都要跟著倒霉。
挨這幾記耳光就能逃過一劫,簡直就是燒了幾輩子高香才有的福氣,她還能埋怨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他早年身受重傷,連仙盟會都無法治愈,可今日看他中氣十足,修為怕是比傳聞中還要強出幾分,哪有半點身負重傷的跡象。
無上道宗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仙門,居然和他攀上了交情,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聽到女兒的疑問,紀秋泓當然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賀霆舟的傷勢就是陸清漓出手救治,甚至連性命都是陸清漓所救,這樣的恩情,又哪是攀交情那么簡單。
“沒想到無上道宗背后還有這樣的強者撐腰,明天的比試還怎么比?”紀秋泓都想不明白的事,紀湘琴連想都懶得去想,撇了撇嘴,又沮喪的說道。
有賀霆舟這個仙盟會護法、劫變天君撐腰,就算他什么都不說,只要往無上道宗的坐席上一坐,估計都能把璇機仙門上上下下嚇得屁滾尿流,還打什么打?
紀秋泓聞言也眉頭一蹙,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
“這倒不用擔心,賀前輩一向光明磊落,絕不會插手玄門大會。為了避嫌,他多半就不會現身,就算現身,也絕不會讓人知道他的身份。”紀秋泓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紀湘琴放下心來。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璇機仙門的客院。
“紀門主。”褚松橋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目光望向紀秋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