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漓等人深深的注視著這師徒二人,一句話差點脫口而出:“閑云師叔,你還敢說紫云不是你的私生女!
“咳,咳!”身后,徐九齡一頭黑線,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私奔也就罷了,還雙雙殉情?沒看見我好端端的坐在你背后嗎,怎么雙雙殉情?
“咳,咳!”宋心鴻也跟著咳嗽兩聲。
外祖父外祖母都雙雙殉情了,他是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徐大師,我說的不對嗎……啊是不對,你還沒死,當然不可能殉情了。”江紫云扭過頭去,看到徐大師那冷汗淋漓的臉,才終于如夢初醒,拍著腦門說道。
“其實我當年只贏了他一場,卻連敗了兩場,算下來還是我輸,只是因為比他年輕了十幾歲,所以才博得些虛名。
而被人謬贊為陣法宗師,那也是二十余年后的事了,跟那場比試并無關系,怎么都不能算是踩著他上位。
還有拙荊與我的婚事,也是長河仙門上任門主親口許下的,沒有私奔,更沒有殉情。”徐九齡抹了把額頭,弱弱的解釋道。
頭發胡子都白了一大把了,還被人傳出這種八卦,解釋起來都覺得丟人啊。
如果江紫云不是陸清漓的師妹,早被他一巴掌扇飛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橫刀奪愛。”江紫云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什么,又興致勃勃的問道,“不對不對,嚴老頭等了他師妹那么多年,長河仙門門主怎么會那么不近人情,將他師妹許配給你,莫非,你們是先搞大肚子,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江紫云眼中的八卦之火幾乎像火山一樣猛烈爆發。
徐九齡呆了一呆,只覺胸中一腔熱血也如火山爆發,朝著天靈直沖而去,差點眼前一黑暈死在地。
身旁,宋心鴻一臉冷汗,拳頭都握得喀喀作響。
“紫云,不得胡言亂語!”不止他們祖孫二人,梁莫聞和聞人出塵等人都是惡汗不已,生怕她再胡說八道,將徐九齡活活氣死,連忙齊聲喝斥道。
江紫云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多說了。
“徐大師,紫云說話一向不過腦子,您老大人有大量,萬萬莫要氣壞了身子。”聞人出塵拍著徐九齡的后背,一邊幫他順氣,一邊安慰著說道。
“童言無忌,沒事,沒事。”徐九齡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擺擺手說道。
其實江紫云雖然年齡不大,卻怎么都說不上“童言”二字,但想想她陸清漓師妹的身份,可憐的徐大師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
“徐大師,沒想到嚴誠宗與你有這么深的過結,這可如何是好?”見他臉色好轉,梁莫聞擔心的問道。
為了幫無上道宗布置陣法,徐九齡可謂殫精竭慮,他當然不希望他落到身敗名裂的下場。
徐九齡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以嚴誠宗在陣法界的聲望,其他各大陣道仙門都要仰其鼻息,這一次他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一棍子打死,怕是誰都幫不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