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傳說終究只是傳說,這么多年過去了,都沒人能解開這個秘密,陸君然甚至有點懷疑那個傳說到底是真是假。
在陸君然看來,這柄殘劍的價值,遠不如陸清漓的一個人情來得重要。
僅僅一年時間,就筑成道基,進而晉升金丹晉升玄真晉升紫府,陸清漓將來的成就還用得著懷疑嗎?
如今指望陸清漓重回陸家是不現實了,但只要能換回她一個小小的人情,就足以保陸家千年興盛!
可惜陸君謙鼠目寸光,為了區區一個黃品仙門的弟子身份,居然將如此逆天奇才逼出陸家。也怨自己,當年為什么那么懦弱,為什么就不能據理力爭,不能看在陸孤城的份上保護好她,唉。
想到這里,陸君然又是遺憾,又是怨恨,即怨陸君謙無情無義,也怨自己懦弱無能。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好奇,借來看看就是,該陸家的還是陸家的。”陸清漓搖頭說道,而后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大長老還是叫我清漓吧,你當年對我的照顧,我都沒有忘記,說起來還該向你道聲謝謝才是。”
不管怎么說,當年都欠了陸君然不小恩情。陸清漓恩怨分明,知道陸君然在想些什么,不想讓他太過悔恨。
再說陸家那位先祖姓甚名誰他都忘了,只記得當時旁人都叫他陸真君,陸君然也叫自己陸真君,她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好,好,那我還是叫你清漓。”看著陸清漓臉上那一絲親切的微笑,陸君然大喜過望。
旁邊,陸霜顏已經將劍匣遞了過來。
陸清漓打開盒蓋,輕輕摩梭著那截殘劍,神識再次凝入其中。
很快,她就感覺上百道真元精氣乃至命元蘊含于殘劍之中,如溫潤的泉水,滋養著她留下的那滴精血。
原來,這滴精血之所以變得如此的凝實,如此的生機勃勃是這個緣故。陸清漓終于找到了原因。
可是,這真元精氣乃至命元,又是從何而來?
陸清漓感覺得到,這些真元精氣和命元來自不同的修士,卻又一脈相承,隱隱之中還有些熟悉之感。
“清漓,這柄殘劍莫非有什么不妥?”見陸清漓眉頭微蹙,陸君然不安的問道。
“沒什么不妥,只是有點奇怪。”陸清漓說道。
“奇怪?”陸君然聞言更是不解,但是很快又想到什么,看了看左右,對陸清漓說道:“這柄殘劍的確有些不同尋常,要不還是進去說吧。”
“好吧。”陸清漓點了點頭。
顯然,映雪劍的秘密,連其他陸家子弟大多都是一無所知,或者知之甚少,陸君然也不敢將之公諸于眾。
“清漓,凌前輩,還有……這位前輩,請。”陸君然恭敬的領著陸清漓和凌飛白、應天辰幾人朝陸宅走去。
“這位是我五師兄應天辰,這位是我六師兄凌飛白。”見他還不認得應天辰,陸清漓正式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