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嚇傻了,連這種低級術法都使出來了。”孔義文也一臉疑惑的看著臺上。
“難怪陸清漓那般張狂,原來無上道宗的人都是這么不知死活的。”賀玄霖更是一臉不屑。
宗亭安等人當然是怎么都笑不出來的,本來還指望無上道宗打壓一下浩氣仙門的囂張氣焰,替玄青仙門討回公道,也替他們出口惡氣,哪料到這才第一場,楚清寒就如此找死!
“快,快認輸!”宗亭安對聞人出塵喊道。
“我們……”聞人出塵同樣沒料到楚清寒如此托大,竟然以入門術法應對地品劍技,嚇得全身汗毛直豎,再不敢遲疑,放聲高喊道。
“等等!”陸清漓猛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都這節骨眼上了,還等什么啊等,難道真想看著你師兄被別人一劍劈死,你跟他到底多大的仇啊!見狀,宗亭安等人急得直想跺腳。
“哈哈哈哈,給你機會你不要,偏要自取死路……轟!”就在這時,臺上傳來陳云天殘忍的獰笑,隨后便是一聲巨響。
完了,楚清寒完了!宗亭安等人只覺心頭一寒,腦海中浮現出那道俊美清逸的身影被人一劍劈成兩半,甚至粉身碎骨鮮血四濺的慘景。
下一刻,他們又是惋惜又是同情的朝臺上望去,卻同時一怔,下意識的揉起了眼睛。
沒有粉身碎骨,更沒有什么鮮血四濺,比試臺上,楚清寒長身而立毫發無傷,依舊清逸絕塵玉樹臨風。
倒是對面的陳云天全身顫抖,嘴角鮮血直涌。細細看去,他手中的長刀已經只剩后半截,前半截在那聲巨響中炸得粉碎,化為一片晶星散落于地。
“不可能,不可能!”陳云天拼命壓制著胸中翻騰的氣血,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長刀。
真元之力云涌其中,仿佛暴風雨中的海浪,變得無比狂暴。
“轟、轟、轟、轟……”巨響聲接連響起,手中長刀一段段的接連爆開。
“啊……”陳云天一聲慘叫,被震倒在地。
鮮血從他的眼耳口鼻飛快的涌出,一身藏藍色的宗袍更是血跡斑駁。
顯然,那狂暴的真元之力不止壓碎他手中長刀,更震碎他的護體罡氣,涌入他的體內,震斷他全身經脈。
隨即,那狂暴的真元又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于體內,繼續摧毀他的內腑。陳云天滿地翻滾,痛得連聲哀嚎,甚至以頭撞地撞得頭破血流。
果真便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生不如死。
陳云天的慘叫聲在浩氣峰久久回蕩,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愧是地品劍技,果然威力無匹,可是為什么沒傷到對手,卻反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楚清寒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全力出手的準備,見狀只能無奈的收起千幻劍心。
別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他若繼續出手,傳揚出去豈不是敗壞自家仙門之名?
再說他還有出手的必要嗎?就陳云天這傷勢,即使保住性命,一生修為也必毀無疑,對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來說,這樣的結果本來就是生不如死,出手反倒是成全他了。
看著一臉無奈的楚清寒,陸清漓也是哭笑不得,她還等著看這位大師兄的真正實力呢,哪料到陳云天未傷人先傷己,根本就沒給他出手的機會。
還地品劍技,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