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呂修遠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點,不容辯駁的吩咐道,“你們記住,凡是他說的,一個字都不要聽,一個字都不要信,統統忘掉,忘得越干凈越好。”
“是,師父。”幾名弟子毫不猶豫,異口同聲的說道。
他們又不傻,只看前兩場比試的結果,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勁了。
好端端的地品劍技地品術法,怎么可能未傷人先傷己,而且場場都是如此?直到聽了孔義文和賀玄霖二人的對答,他們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就算沒有呂修遠的叮囑,他們也會將孔義文的指點忘得干干凈凈。
“師父,孔義文害得大師兄二師兄修為盡廢,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我們就算不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該再容他留在仙門,您怎么還對他如此客氣?”想到兩名師兄的傷勢,一名弟子紅著眼睛,忿忿不平的說道。
“算了,怎么說他都是仙盟會執事,我們浩氣仙門得罪不起啊。”呂修遠嘆了口氣說道。
兩名最看重的弟子傷成那樣,他哪能不氣哪能不恨,一劍戳死孔義文的心都有了,但是想到他仙盟會執事的身份,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
他甚至都不好流露出太多不滿,怕他難堪。連叮囑弟子都要來到臺下。
“仙盟會又怎么樣,若是看我們浩氣仙門不順眼明說便是,何必派人使這等陰險手段?”那名弟子是個倔強脾氣,聞言非但沒有釋懷,反倒更加的憤然。
不止是他,其他幾名弟子也同樣的怨憤難平。
“依我看來,這個孔義文并非受仙盟會指使,有意禍害我浩氣仙門,應該真是為了替賀玄霖出頭,想給無上道宗一個教訓。”呂修遠搖了搖頭說道。
原本他也和弟子們一樣懷疑孔義文居心不良,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孔義文若真是奉仙盟會之命來禍害他們浩氣仙門,傳授完兩套害死人不償命的劍技術法就該走人,何必留下來自討沒趣?
再說以仙盟會的地位,若真是對他們浩氣仙門的所作所為不滿,直接來人訓斥一通就是,何必玩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怎么可能,他連地品劍技地品術法的心法口訣都能記錯,若不是仙盟指使,這種人怎么可能當上執事,難道盟主大人眼瞎了不成?就算盟主大人瞎了,難道那些個護法長老也全瞎了?”聽到師父的話,幾人更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怎么當上仙盟會執事的我不太清楚,但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此人、此人……這里似乎不太正常的嗎?”呂修遠斟酌著合適的用詞,卻怎么都想不出來,只好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師父你說他瘋了?”幾名弟子都是一臉驚愕。
想想兩位前途無量的師兄竟被一個瘋子害得修為盡廢,甚至落下終身殘疾,心頭又是一陣悲哀。
“不,沒瘋,只是傻。”呂修遠糾正道。
這,其實才是他不懷疑孔義文用心的根本原因。
但凡腦子稍稍聰明一點,也不可能當著他的面背錯口訣,還被師侄當場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