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罵完,他就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每咳一聲,就見一片血沫如噴泉般狂噴而出。
幾聲咳嗽下來,身上的布條便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如今靈脈盡廢,我也不想活了,只求父親大人為我主持公道啊。”另一人則是放聲悲嚎,同時掙扎著想要起身。
因為太過激動崩裂傷口,身上纏得嚴嚴實實的布帶很快就被浸出的鮮血染得通紅,還滴滴嗒嗒的往下淌著鮮血,就跟剛從血池子里撈出來的一樣。
“溫前輩你也看到了,這個便是我兒常懷禮,這個是何家少主何青鋒,他們與秦少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卻被他無緣無故傷成這樣。我們兩家好歹也是世代相傳的修真家族,若是不能討回公道,日后如何在真洲立足!”常家主一臉凄然的說道。
“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欺壓百姓,我看不下去才出面阻止,而且我只是稍施懲戒罷了,何曾將你們傷成這樣?溫前輩,你千萬莫要聽他們胡說八道。”秦少云又急又氣的解釋,眼眶都紅了。
“一派胡言,我們常家何家雖然比不得你秦家聲名在外,卻也家規森嚴,族中弟子個個潔身自好,怎么可能欺壓百姓?”常家主不屑的說道。
“當日那么多人親眼所見,你竟然還敢巔倒黑白?”秦少云聞言更是氣憤。
“哦,卻不知道有誰親眼所見?”常家主冷笑著說道。
“林伯,去請那幾位客人過來。”見秦少云還要開口,秦北安擺擺手,打斷這種無謂的爭執,吩咐老管家道。
很快,一名三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子和兩名中年男子便被領到跟前。
“朱大哥,你快跟溫前輩說說,當日是不是那兩人對你百般欺凌,我看不下去才出手相救。”秦少云一把拉住那名青年男子的手,近乎哀求的說道。
這名青年名叫朱由同,正是他當日救下之人。
“不用怕,這位溫前輩是正氣仙門的前輩,有他在,常家也好,何家也罷,都不敢傷你半分,你只管實話實說就好。”擔心他畏懼常何兩家的勢力不敢開口,秦北安也安慰著說道。
他既然請羅家主等人幫忙調停,當然早有準備,這幾人便是他特地派人請來的人證。
沒想到羅家主等人拉偏架,根本沒給這幾人出場的機會。還好運氣不錯,這位正氣仙門的溫前輩恰好路過,還愿意幫忙主持公道,倒是正好派上用場,沒有白忙一場。
“什么欺凌,秦少家主、秦長老你們在說什么?”朱由同茫然的看著兩人,不解的問道。
秦北安和秦少云如遇雷擊,怔怔的看著朱由同,腦子里瞬間一片混亂。
當初救下朱由同的時候,他被常懷禮和何青鋒打得半死,要不是秦家救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兩說。
這些天每每提起當日之事,他都對常何二人恨得咬牙切齒,對秦少云則是感激涕零,只恨不得結草銜環以報救命之恩。
可是當常懷禮和何青鋒二人真的出現在面前,他卻是這么一副懵懂模樣,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當初傷得太重,傷到了腦子?
“你好好看看,當初是不是這兩人將你打成重傷?”秦北安指著擔架上全身血跡的常懷禮跟何青鋒二人,急得聲音都在顫抖。
“啊,這兩位是什么人,怎么被人傷成這樣?”朱由同驚懼的看了二人幾眼,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