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主,你知不知道無上道宗此輪比試的對手是誰?”施云鶴忍不住說道。
心里自是疑惑不解:宗亭安怎么可能跑來為無上道宗助威呢,他難道老糊涂了?
他一個人老糊涂也就罷了,他身后那些個門主長老難道也老糊涂了?
“金鐘仙門,怎么了?”宗亭安鄙視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堆垃圾。
“你知道是金鐘仙門,還敢如此口出狂言?”宗亭安此時的眼神,就和當年訓斥施云鶴的時候眼神一模一樣,施云鶴只覺那壓抑多年的恥辱感又如噴泉般從心底深處冒了出來,放聲對宗亭安說道。
身旁,那些門主也用看老年癡呆患者的眼神看著宗亭安。
以金鐘仙門的實力,別說區區一個無上道宗,就算如今最為強大的那幾家玄品仙門在這個龐然大物的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
居然還預祝無上道宗大獲全勝,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宗亭安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卻是懶得爭辯,看了眼惱羞成怒的施云鶴,神情更是鄙視,好一會兒,他才搖搖頭說道:“夏蟲不可言冰,朽木不可雕也。”
這句話,真是將施云鶴鄙視到骨子里去了,施云鶴當然更是憤怒。
不過這一次沒等他開口,身后就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冷哼:“好一個夏蟲不可言冰,明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無上道宗究竟有何等實力!”
不遠處,一群修士正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為首之人身形高大一臉暴戾之氣,正是金鐘仙門門主于長安。
“在下嵐山仙門門主施云鶴,拜見于門主。”
“在下寒月仙門門主陶敬謙,久聞于門主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在下……”施云鶴等人眼巴巴的等著拍馬屁呢,連忙滿臉諂笑的上前行禮。
于長安他們點點頭算是還禮,而后冷冷的望向陸清漓,咬牙切齒的說道:“陸清漓,這一次我看誰救得了你,誰救得了你無上道宗!”
施云鶴等人聞言都是一愕:聽這話中之意,莫非這個名叫陸清漓的無上道宗弟子與金鐘仙門早有過結?
于長安上次被楚清明一戒尺敲暈,實在太過丟臉,金鐘仙門自己當然不會四處宣揚。
無上道宗也不想因為一個誤會就和金鐘仙門不死不休,也不會宣揚,宗亭安等人當然更不會干出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傻事。
所以無上道宗與金鐘仙門結怨的事最初鬧得沸沸洋洋,但沒過幾天就消停下來,知道的人倒是不多。
“于門主,當日之事我們都是親眼所見,令弟的傷勢實非清漓所為,還請于門主明查。”雖然知道無論自己怎么解釋于長安都不會相信,但宗亭安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住口!宗亭安,無上道宗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竟如此顛倒是非信口雌黃!”于長安一臉悲憤的指著宗亭安罵道。
施云鶴等人終于回過神來,都是一陣狂喜。
果然,無上道宗和金鐘仙門早有過結……不,不止是過結那么簡單,于長安的弟弟竟然傷于無上道宗弟子陸清漓之手,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當然,他們也有過耳聞,知道于長安這人性情偏激剛愎自用,事情未必就如他所說,沒準還真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