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清漓眼中感動的淚光,孔義文叔侄卻是一頭黑線,終于聽懂她在說些什么了是啊,若不是他們自作聰明,給了聞人出塵出手的機會,單靠陸清漓和楚清寒、溫如玉、江紫云幾人,沒準還真的無法勝出六場。
又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又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兩人真想狠狠一個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不,不用了,我們這就告辭。”孔義文倒也沒傻到家,哪會聽不出陸清漓話里的戲謔之意,干笑了一聲,拖著賀玄霖快步離去。
“好吧,大家都這么熟,我也就不跟你們見外了。晚宴你們不參加就算了,不過該謝的我們無上道宗還是一定要謝的。”陸清漓收起笑意,認真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清悅的聲音里竟有幾分陰寒之意。
于是,孔義文又是背心一寒。
他這兩次插手玄門大會,打的什么主意怕是瞎子都能看懂,他才不相信陸清漓會真的向他道謝。
腦海中,又浮現出碧綠毒絲纏繞,郝至川面色油綠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慘狀。
“不不不,真不用了。”孔義文和賀玄霖都是腳下一軟,骨碌碌的從石梯上滾了下去。
“嘻嘻,哈哈哈哈。”身后,終于響起陸清漓等人歡暢淋漓的笑聲。
足足滾出上百丈遠,兩人才鼻青臉腫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繼續朝山下沖去。
還好,知道他們的身份,守宗弟子倒也沒敢阻攔。出了山門,看看背后沒人追來,他們終于松了口長氣。
“孔師叔,現在該怎么辦”賀玄霖苦著臉問道。
雖然無上道宗沒與他們計較,可師父交待的事他還是沒能辦妥,回去該如何交待
“先回金鐘仙門看看吧,于門主遭此重挫,正是艱難之時,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也算結個善緣。”孔義文說道。
怎么說也是友軍,如果一見金鐘仙門落敗,他們就棄若蔽履再也不相往來,未免顯得太過市儈,有失仙門道義。
再說于長安這人雖然偏激暴躁了一點,但反過來說,卻也性情豪爽,對朋友更是義薄云天,所以他對于長安極是欣賞,不忍心在這種時候棄他而去。
“什么,孔師叔你在說什么,你難道忘了浩氣仙門的教訓”賀玄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金鐘仙門被你害成這樣,于長安怕是一巴掌拍死你的心都有了,你不躲著避著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自投羅網真不知道這個中老年愣頭青腦子里都裝著些什么。
“呃那就不去了。”聽他提到浩氣仙門,孔義文想起被呂修遠趕出山門時的尷尬,也知道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
他倒是欣賞于長安,可別人未必欣賞他啊,何必跑去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