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他看來,與陸清漓結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的確有點能耐,可玄真巔峰終究只是玄真巔峰,圣元宗堂堂地品仙門,難道還怕了她不成,師父發這么大的火,實在有點不可理喻。
可不管怎么說,欺瞞師尊也不是小事,若是讓曾祖大人知道,不活活打死他才是怪事。
看盧世澤正在氣頭上,賀玄霖不敢再多說什么,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然后轉身離去。一路頻頻回頭,眼中滿是委屈和不舍之意。
見狀,盧世澤似乎也有點于心不忍,但最終還是一語不發。
“宗主大人,玄霖師弟肆意妄為欺瞞師尊,的確該受些懲戒,但就此將他逐出師門,未免太過嚴苛了一點。”注意到他的眼神,一名稍稍年長一點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也算是變相為賀玄霖求情,希望宗主大人改變心意。
“若是其他小事,他瞞我就瞞我,我也不必如此動怒。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在陸清漓這件事上瞞著我啊。”盧世澤說道,眼中那份不忍飛快消失,又露出難以壓抑的怒意。
他若是早知陸清漓的實力,怎么會對她那般輕視
以他的修為和身份,若是屈尊紆貴,主動與她聯手,想必她多半不會拒絕。那時就算紀秋泓心存鬼胎,也根本不必擔心。
他若是識趣一點,愿意與他們聯手最好,若是一意孤行非要從中作梗,下場當然還是這個下場,甚至更慘。
而他盧世澤,則只管等著看笑話,和陸清漓一起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可惜,就因為賀玄霖的有意隱瞞,他完全沒將陸清漓放在眼里。大意輕敵之下,被她戲弄于指掌之間,拼死拼活一場,最后半點好處都沒撈著。
還差點因此惹到一名仙盟會仙卿,招至滅頂之災。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怨玄霖師弟,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入我們圣元仙宗門下,玄霖師弟給陸清漓這個機會,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居然還羞辱于他。
如此不識抬舉,也就是我們圣元仙宗寬宏大量不跟她計較,若是換成其他地品仙門,恐怕早和他無上道宗翻臉了,又哪需要玄霖師弟自己求人幫忙。”另一名年輕氣盛的弟子低聲嘀咕,為賀玄霖打起了抱不平。
“說是這么說,可人各有志豈能強求尤其這個陸清漓,眼下看來雖然修為不高,可她不但精通劍技符術,那天乾九陽丹沒準也是她自己親手煉制,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計智謀。假以時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這種驚世之才,就更不可強求了。即便不能為我圣元仙宗所用,也絕不可輕易得罪。若能結個善緣,哪一天我圣元仙宗到了危難之時,說不定就能幫上大忙。”說到這里,盧世澤苦笑了一下,又搖搖頭,后悔的說道“也怨我,明知玄霖心高氣傲,一向眼高于頂,就不該派他出面啊。”
“宗主大人,你剛才說那陸清漓精通劍技符術,還可能精通丹術,可兩脈同修便是我修真界自古以來的禁忌,她三脈齊修,沒死就算運氣了,將來又能有什么成就
再說了,我們圣元仙宗雖然比不上天品仙門,但好歹也是地品,能有什么危難,哪需要她來幫忙”那名稍稍年長的弟子又是不解,又是不服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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