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了偏遠的上京,那冰冷的冰棺之中,沒入了冰棺之中睡的恬靜美好的女孩的身體,
女孩身體閃了一絲暖光,又瞬間消失不見。
她跟著大哥站在身后,眼看著他踉蹌朝著山下走去,每次都害怕他摔倒,伸出手想要扶著他,
可是一直都是徒勞無功,只得一直在提醒他小心。
男人的臉上笑意溫和,整個人就像是溫潤的寶玉,好像又恢復了上京溫潤的公子哥,
在半山腰處,遠遠的走過來兩個男人,他們臉上帶著急切的表情,在看到許知言的一剎那,兩個人瞬間跑過來,“大哥——”
是二哥和三哥。
他們褪去了光芒,整個人就像是普通人,連忙跑到許知言身邊,站在兩側攙扶著他走下去。
許知言整個人看起來身心愉悅,被一左一右的人攙扶著,卻還要告訴他們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剛剛看到妹妹了,你們知道她就在我們旁邊?”
兩個人下意識朝著旁邊看了看。
只有山林間的蔥蔥郁郁的樹木,還有偶爾飛停的鳥雀,風漸漸吹過來,吹的樹梢沙沙作響。
兩個人眼里的光瞬間暗淡下來,看了一眼大哥,許知墨忍不住開口,想到躺在冰棺里的妹妹,聲音帶著微微的哽咽,“大哥……小妹已經走了,我們莫要太難過,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嬸嬸精神不太好,她已經找到了告到他們的途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岔開話題想要讓幾人的悲傷淡一點,
自從妹妹離開后,大哥就一直抱著那音樂盒發呆,每日把那音樂盒扭了幾圈,音樂盒上的哥哥和妹妹順著音樂不停的轉圈。
他臉上的笑容就愈發柔和,坐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明月,一坐就是一晚上。
說起這個事情,許知陽插入這個話題中,“城漾執行任務回來了,他兒子城蕭接了他的班,這件事根本就沒這么簡單,張郵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根本就不是上京這幾個家族表面聯合在一起。”
許知言嗯了一聲,看著許梓彎唇淺笑,
哪怕所有人都認為自己精神不好,但是只要自己能看得見妹妹。
那么她就永遠存活于世。
她跟在三個哥哥身邊,一直到了山底下的車里。
許知墨挽起來大哥的褲腿檢查膝蓋,剛剛上山的時候就聽到那些人說了,有個年輕人朝著寺廟三跪一拜,為了祈愿,肯定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才會這么做。
膝蓋之上已經青紫滿布,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膚色,只是稍微一觸碰就會疼得撕心裂肺,他到底是怎么跪上去的?
許知墨輕輕吹了吹,想到大哥這么做的原因,忍不住開口勸慰,“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只能幫小梓報仇。”
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去,只希望能灌一點耳音。
現在全家人,最不能接受妹妹去世的,就是大哥了。
他以往就是把妹妹疼在手心里,他們幾個人相處在一起,哥哥還不會當哥哥,妹妹也不會當妹妹,
都用著自己認為對對方好的做法一味的付出,小姑娘偷偷的做一些簡單的飯食,買一些禮物,只敢趴在墻角看著他們,
他們也只能一味的買東西,把所有的東西都堆在妹妹面前,覺得這樣就是對她好,
想著時間能沖淡他們之間的陌生感,關系也在變融洽,
嬸嬸的精神也出了一些問題,把給妹妹報仇查出真相這件事情作為活下去的執念,老爺子每天拿著照片偷偷抹淚,
他們都看在眼里。
可是大哥竟然偷偷的背著他們跑來了游鳴寺三跪一拜去許什么不知道的愿望。
許知言搖搖頭,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細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情緒,嘴角輕輕的勾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她就靜靜的坐在角落里,他笑意淺淺二人說道:“你們不懂,妹妹一直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