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蕭把藥膏朝著前面一遞,認真地瞥了一眼許知墨,還未開口說話,
許知墨單手拿過藥膏放在小姑娘懷里,靠著椅背,神思懶散,嘴里卻說著體面的場面話,
“多謝城少費心了,難為你這么忙還惦記著我家姑娘的傷。”隨意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城家的少爺無疑是優秀的,在整個上京也難以找出比他更優秀的第2人,對自家小妹也算是上心,
看他這么緊張的模樣,已經完全沒有了少爺的架子,不然一個小小的許家,在他們家族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城蕭笑了笑,輕呼出一口濁氣,“不用謝。”目光卻緊緊盯著她的臉,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卻依舊擔心的說一些注意事項,“傷不要碰涼水,抹完藥后用風吹吹會更舒服,這藥應該是有些用的,如果沒有用的話,您再給我打電話,我再去找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他要是不接受的話還顯得矯情。
許知墨開口應了一聲,“嗯,好。”
許知言想到了妹妹剛才看心理醫生時說的那個夢,心理醫生可能以為這是對現實事情的轉嫁。
但是他可不這么認為。
從小時候妹妹就做那些夢。
去了一趟游鳴寺后才安定了不少,晚上才不會做夢了,
可是現在,
那個詭異的夢又開始了。
他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夢完全就是小時候那個夢的后續,她被人從懸崖上推了下來,在夢里她死了,然后自己為了讓她來生活的安定順遂,
他就親自跑到游鳴寺去拜佛祈福,不知怎么的,他已經聽到冷汗涔涔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卻隱隱的相信來世今生這種說法。
而且也覺得這些事情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回去還是好好的問一問。
不然怎么都放心不了。
許知言哪怕在想著事情,還是依舊先開車把車上的客人送到了城家門口,幾個哥哥目光里皆是了然,
看了一眼后座上坐著的男人,許知陽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先請吧?”
城蕭嗯一聲,
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打開車門一只腳踏下去,看著她叮囑一句,“傷口不要碰水,這支藥膏要是干了就立馬用,用完了你就找我拿,好嗎?”
他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姑娘。
女孩子傷在臉上除過疼,還有羞于見人,
特別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頂著一張紅腫的臉,看起來怎么看怎么可憐。
她點點頭,揮了揮手說再見,雙眼彎彎,“好,我知道了。”
城蕭離開了,
許家幾兄妹回家了,
許知陽和許知墨去給老爺子交代妹妹去看心理醫生的結果,許知言打開車門,許梓坐在車的另一側,他轉頭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伸出手指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搭在她面前,目光柔和的盯著面前的女孩子的頭頂,“小心一點,下車的時候別摔了。”
大哥還是把她當小孩子。
卻還是把手放在了大哥的手掌上,笑嘻嘻的跳下來,就像他們之前玩的游戲一樣,
又有趣又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