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輕柔,眉目之間帶著一絲軟,像是三月的清風徐徐的吹過耳畔,開口說,“告訴大哥,好嗎?”
在這樣的眼神下,她內心的堅定松動了,
想到那么長的那段路。
大哥是三步三步跪上去的,
還未開口說話。
許知言像是循循善誘,繼續說,“大哥是你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告訴大哥,好嗎?”
她已經破防了,心里的最后那道防線已經被擊碎了,
那一雙黑眸里含著星光,點點濕漉,像是碎了漫天的星辰,柔和而又有力量,
她被這樣溫和的目光蠱惑了,是那樣溫柔的大哥這樣對著她的雙眼說話,
她點點頭,低著頭看著他,聲音很小,“大哥。”
許知言嗯一聲,“我在。”
她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下意識透出來緊張,“大哥,如果我是妖怪你還喜歡我嗎?我要是之前對你很不好很不好,你還喜歡我嗎?”
他咯噔一下,臉上繼續端著溫和的笑,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大哥永遠喜歡你,和大哥講講那個夢好嗎?”
窗外一陣風吹來。
窗邊的樹沙沙作響,像是在耳畔擊打這一曲輕柔的樂曲。
她像是被這個答案被鼓勵到了,輕聲嗯一聲,“在夢里,我跟在你身邊,你在環山路的開始給所有的游客散錢財,這環山路上人煙稀少,三跪一拜上去朝清許師父祈愿。”
他目光溫和,問道,“那我們家怎么樣了?”
她想到了張郵和林薇,“家里被壞蛋給占了,林薇聯合張郵一眾人打擊我們家,三哥被人在娛樂圈里潑了臟水,退出娛樂圈再演沒辦法復出,二哥因為打假賽被取消參賽資格,再也沒辦法進入到職業賽場。”
她悶聲悶氣,像是對上輩子自己的道歉,“大哥……那個夢里都怪我。”
如果能把自己的喜歡表達的更明顯一點,家里人不要那么別扭,他們就能相處的更融洽,也不會給別人可趁之機,
許知言像是安慰一個孩童,抬起手掌在她頭頂輕輕拍了拍,“小梓就是最好的妹妹。”
繼續問,“后面呢?”
她抿唇,繼續說道:“清許師父說我會來世順遂,因為我們家積了福報,后來城蕭回來了,媽媽和二哥去找他為我們家平反,后來,你們站在我的墳前,我就醒來了。”
這一切她說的特別簡單。
許知言卻理清楚了其中的關鍵。
他眼里好似涌動著淚花,盯著面前的女孩,喉頭哽咽著,好半晌后才說了一句,“嗯……小梓真棒,都記住了。”
大大哥、是哭了嗎?
他聽了一個夢,就哭了?
她從兜里面摸出來紙巾,被許知言接過,輕笑一聲,“大哥怎么可能會哭,小丫頭就知道打趣我。”
他起身,想起來了許知墨手里的藥膏,繼續岔開話題,“去找你三哥,讓他幫你涂藥,早涂早好。”
她嗯一聲,“好。”
走到門口了,看大哥在書桌前坐下。
身子趴在外面,腦袋趴在門縫里,擠眉弄眼的問了一句,“我真的走了?大哥,你還有事情處理嗎?”
不然干嘛就坐在書桌前。
對著電腦。
有什么事情是這么緊急要處理的?
許知言嗯了一聲,“大哥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去找三哥涂藥。”
行叭,
他默默的縮回了腦袋,
嗯一聲,行叭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