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知陽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怎么都不會相信了,許知言輕聲呵笑,“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她真真實實的說出了林薇,林薇把她下去的。”
許知墨也覺得大哥可能是神經過于緊張了,“會不會是因為她因為林薇受過苦,后來林薇和張郵不也是對她有很多算計嗎?這然后把他們算到自己的夢里,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雖說心里已經相信了許知言,可是自己的絕對不可能相信這種荒誕的事情,
他和許知陽一樣,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夠匪夷所思了,讓他們一群唯物主義的人怎么去相信?
看他們一副篤定的表情,許知言沉默不語,坐在他們兩個人面前,低低的垂下頭,十指相錯在他的發縫里,
整個人痛不欲生,聲音壓的極其的低沉,“你們不知道,妹妹很多時候想起來那個夢被嚇得發抖,那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夢,如果是一個可怕的夢,誰會被嚇到渾身發抖?我太了解她了。”
正因為了解她,知道她所有的小動作,知道她心虛的時候會摳手指,知道她害怕的時候身體會不受控制的顫抖,睫羽都輕輕顫抖,
這種害怕和惶恐,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夢就能解釋的通的,
許知陽和許知墨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了然,
可是……可是哪怕是這樣,也不能說明妹妹就是死過一次的人,
他們護在心上的妹妹,經歷過生死大事?這件事情說出來可謂是極其荒誕,
許知言緩緩抬頭,眸光黑沉,水光一閃而過,“還記得妹妹上次被張郵綁架嗎?”
那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張家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張郵被判處無期徒刑,張家的生意被幾大家族各處封鎖,從三流的大家族的地位直線下降,
后來張家舉家把本家生意遷出上京,在江南茍延殘喘,來保證他們物質生活的富足,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后來張藝婉,也就是張家的龐支,也開始給唐楚楚使絆子,
當初龐支狠狠地踩了張郵家一腳,這才把他們獨立出來,還在這個事情里得到了巨大的好處,這才后面得來了一些生意上的好處和發展,
這才讓他們龐支漸漸的壯大起來,
張家、
感覺已經是很遠的家族了。
他們嗯一聲,“記得,妹妹被人下了藥,當初就在輪椅上,渾身都沒有力氣,大哥、您怎么突然說起來了這件事?”
許知言回憶著那件事情,往日的場景清晰的浮現著,嗯一聲,“當初妹妹被綁架,我和城蕭趕過去的時候妹妹在輪椅上,這件事情我和你們說過的,但是我沒說過的另一件事是……”
他頓了頓,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回憶,“妹妹的眼神是一種極大的痛恨,那是極度的痛恨,不是害怕,不是惶恐,平靜而又痛恨。”
那種眼神,就像看見仇人,
以后總要手刃一般,
他繼續補充,“妹妹只是小時候和林薇有過沖突,這么多年沒見過,可是再次見面的時候,那種眼里的恨意毫不作假,絕對不像是長久沒見面又剛見面的詫異,還有這兩個離奇的夢境,我永遠無法忘記妹妹小時候每天哭著醒過來的場景,這些事情……可能是真的。”
大哥這么多的分析,就是為了告訴他們,妹妹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死了一次了,許家被他們折磨到起不來,而張郵的身份和這一世極其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一輩子的張郵被判了無期徒刑,而上一輩子的張郵是死刑,
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如果是真的,這一輩子的張郵為什么沒直接插手那些骯臟的事情?
所以才導致了事情的結果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