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為什么會因為一條裙子來看設計師?”
按道理來說,設計師的裙子只要有人買了,想見設計師的人一般都是經常參加宴會需要定制禮服的人。
可是她這么一個小姑娘來見自己實在是匪夷所思。
小梓乖乖巧巧坐好,托著腮沉思道:“因為造型師叔叔說這條裙子是會帶來厄運的裙子呀,裙子上面的是曼陀羅花呀。”
敖子期哈哈一笑,“我只是覺得這條裙子這么設計非常好看,給小姑娘這么設計裙子,我肯定是圈內的第一個人。”
曼陀羅花?
他當時就只覺得這花很詭異,而且是帶著一些詭異的好看,所以就用了。
他當初給這條裙子叫做“綻放”,只是色彩沖擊搭配的比較突兀一點,這樣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得到。
剛剛做出來這條裙子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這條裙子十分的邪門,配色和花的選擇都非常的不吉利。
而且這裙子還是給上京有錢有勢大家族的小姑娘們做的,要賣出去就更加艱難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他們設計師的圈子里面傳出來,這樣荒謬的言論,等他后面被抓進精神病醫院的時候,上京傳得再怎么瘋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小姑娘明顯泄了氣,悶悶回了一句,“哦。”
她還以為和清許師父一樣,又是一個能人異士呢。
清許所說小姑娘是敖子期的貴人,也就是在這場大劫難中,會有一個有緣人來救他于水火,自此生活和順,幸福美滿。
清許看著一臉泄氣的小姑娘,抬起手放在她頭頂,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是非因果皆是妄念,一切要心有定奪,塵世太過繁雜,記得向前看。”
清許師父說話總是這么彎彎繞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活在上個世紀的人,說話總用文言文。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冷白皮的肌膚能清晰的看見青色的血管,卻帶著不可描述的溫柔,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力量從傳到小姑娘全身。
他說完了這句話后,才慢悠悠起身,朝著白蕊彎腰鞠躬,“施主,清許不便打擾了,需要先行離開。”
許青揚上前一步,“清許師父,在家里吃過齋飯再離開吧!到時候派人送您回去就行了。”
清許走到小姑娘身邊,再次囑咐了一遍,“因果繁雜,剝絲抽繭才能看到。”
敖子期坐起來連忙朝著夫妻兩人說道:“這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個犟脾氣,我送他回去就行了,反正請他現在過來也就是為了幫忙看看小梓大劫難有沒有解。”
小姑娘訥訥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握著清許師父的手指說道:“我記住了,清許師父。”
在兩個人堅持離開的情況下,一家人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車后才回了房間。
見了清許之后,小梓明顯很高興。
只是帶著一些愁苦,一張小臉卻時不時地皺在一起,都皺成一個小包子了,經常不是吃飯就是嘆氣,不是看電視就是皺眉頭……
等到夜幕深沉的時候,月亮掛在高空之中,顯得格外的冷清和安謐。
床上的被子拱起來了一個小團子,床上的小姑娘嚶嚀了一聲,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月光如華,帶著冷意從窗縫里面撒了一束進來。
毯子上似鋪了一層銀紗。
她睡得并不安穩。
她好像直直的墜入了一個酒店包廂外面,包廂里面充滿著歡聲笑語。
“哈哈哈……終于把許家扳倒了,我們這幾家也算是各取所需了。”一道尖細的女人聲音傳了出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