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來還在落,屋里的聲音并不是那么吵,林晚照有些挫敗地捂住臉,扔下句催促他快回去的話就跑進了屋里。
真是的,今天竟然被他撩撥了!
可稱之為人生一大恥辱。
她連著頭捂在被子里,在床上滾來滾去,臉上的紅暈沒有消下去,反而越加滾燙。
連著好幾天,林晚照都沒去找沈斜,窩在閣樓上不是學習就是碼字,興致高了就畫點風景畫。
這幾天,林父帶著林朝辰接連走訪了好多家親戚,白天屋子里就剩下楊嬅和她,偶爾也會來幾個她叫不稱謂的親戚。
她索性找了學習的借口不下去招呼客人。免得尷尬。
大年初五,一直在外地工作的楊伯父楊虎一家回來了,一回來就帶著他兒子楊子豪來林家拜訪。
林建國和楊虎是好兄弟,小時候一起掏鳥窩,穿一條褲子的那種。
林晚照對他的印象也很深刻,楊伯父人如其名,平時喜歡咋咋呼呼地,嗓門更是大的要命,脾氣也暴躁。
小時候最常見的一幕就是他拿著拖鞋扔楊子豪。
兩家離得也很近,在一條街道上,要不了兩分鐘就能從林家走到楊家。
因此,隨著父輩,楊子豪算是林晚照幼年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以至于他們一家人搬走多年,林晚照一見到他也能想起那些啼笑皆非的往事。
不過后來,楊伯父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家人都搬到了外地,那時候手機還沒普及,她便與楊子豪失去了聯系。
聽說他們來拜訪,林晚照才忽地記起,上輩子他們也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什么原因倒是不清楚。
只記得他們剛回來那幾天,楊子豪很積極,每天都來找她玩。
但那個時候的她,沉迷于學習無法自拔,再加上不同于同齡人的那份早熟,不由自主地與其生分了起來。
直到后來,兩人去了同一個城市上大學,原本快要丟失掉得那份友誼又慢慢地死灰復燃了起來。
上輩子見的最后一個熟人,沒想到竟然也是他。
林晚照聽著下面熟悉的大嗓門,一時間想了好多東西。
唉,天意弄人,一切好像都不同了,但該發生地還是在發生著......
“晚晚,別躲著了,快下來見你楊伯父!”
是楊嬅的聲音。
林晚照嘆了一口氣,盡量顯得輕快地走下了樓梯,走到林母面前小聲抱怨了一句:“沒躲著......“
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楊嬅沒理會這句話,只叫她去客廳里打招呼。
亭亭玉立的女孩撥開客廳的門簾,三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楊伯父:“呦,這晚晚啊?大姑娘了啊,越長越好看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接些什么。
靠在林父身邊吃桃酥的林朝辰:“姐,快來嘗嘗,楊伯父帶來的桃酥好好吃......“
怎么就養了這個既舔狗又吃貨的弟弟。
她保持微笑走了過去。
還有一道視線是楊子豪的,只在她進來時抬頭看了一眼,繼而又低下頭看著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亂飛,應該是在玩游戲吧。
呵,現在倒挺高冷的。